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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了东亚地区所有的蛇头和小虾米,如果录像机真被人当二手货卖了,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那边靠近印度社区, 我决定找认识的印度朋友帮忙打听。]钟商:[随便你用什么渠道。]
祁弈阳:[你找了这么久,里面是有什么稀世珍宝的照片或视频吗?]
这是祁弈阳第一次询问录像机里的内容,可能早就想问了,之前一直忍着。
钟商回答的冷漠:[我念旧。]
案发现场在老城区,一座废弃的六层建筑。
三天前, 这里发生一桩离奇惨案, 一具被扒了皮的无名男尸,剥皮手法震惊法医界,经过调查和尸检报告, 被害者确定不是中国人。
严锵带荣湛来现场,不是为了给凶手做心理画像,而是有别的目的。
两人走楼梯到天台, 中途,荣湛直接问了:“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勘察现场这种活我可做不来。”
严锵哥俩好似的拍一下他的肩膀:“带你见一个人,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到的侧写师吗?”
荣湛有印象:“你说古怪的人。”
严锵点头:“相当古怪。”
“多大年纪?”
“好像才二十出头,但你看见他会自动忽略年龄。”
“叫什么?”
“泽也。”
“日本人?”
“不是,中国人。”
荣湛嘴角掀笑:“姓氏很少见。”
“他没姓,”严锵低声解释,“他是孤儿,小时候在修道院生活。”
荣湛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必须承认,越古怪他越喜欢。
本想多问几句,严锵搂着他的肩膀说:“先见人,见完之后找个地方细聊,我有好多问题要请教你。”
他们登上大楼天台,因为中间耽搁了一段时间,来晚了。
好在不算太晚,那位叫泽也的侧写师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留出几分钟让荣湛观察。
那是第一印象很难形容的男人,光看背影,就能感受到他的与众不同。
荣湛的目光淡淡扫过,脚步不自觉放轻。
泽也穿得随意,黑色夹克黑色裤子,半蹲在地上,目光凝聚某一处,手里动作慢吞吞,仿佛心不在焉的想事情。
荣湛逐渐靠近,严锵落后他两步在后面。
不确定泽也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反正没什么反应。
“有什么发现吗?”严锵打破宁静的壁垒,朝荣湛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荣湛的注意力都在泽也身上,静静地打量着。
过了两三秒,泽也站起身,并把头偏过来,视线与荣湛交汇。
这是一张非常好看的脸,精致五官犹如笼在红湖里,透着薄凉和危险的风情,有种极致矛盾的俊美,他的眼窝深,目光也够深,褐色眼眸里闪着深不可测的暗光。
泽也完全忽视严锵的存在,盯住荣湛凝视,缓缓吐出两个字:“博士。”
不少人这么称呼荣湛,但从这个男人嘴里出来,似乎暗藏深意。
荣湛眼里闪过异样,表面不动声色。
严锵挑眉,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量,试探地问:“认识?”
泽也没有回答,荣湛也没吱声。
严锵眉毛挑的更狠:“嗳!你们是看对眼了吗?”
“你好,我叫荣湛,心理顾问。”荣湛率先伸出一只手,嗓音清润,让人挑不出毛病。
泽也神色微凝,快速握一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