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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谢以观的笑也比她好到哪里去!然后她也跟着笑了笑:“可。”
在大启,受到工匠的地位并不高,虽然不少手头不宽裕的寒门学子也会学些手艺维持家用,但是真正清高的人都会认为技术活属于“奇巧淫技”,难登大雅之堂,尽管皇帝把这个技术单独作为科举的科目,但是报名考试的人并不多。
也因此,谢以观负责这项科举,十分清闲。
他前些日子忙的时候,反而暗地里联系了不少愿意和他来往的官员,但是苏彧提点了他,他这会儿倒是不着急,有人约他还被他给拒绝了。
谢以观空出手来,找人约过柳无时,但是得到的答复是柳无时去江南了,他又去了两趟红乐坊找柳九娘,掌柜给他的回复是柳九娘家中长辈生病,她回去侍疾去了。
好在他性子好,被拒绝了也不恼羞,反而更有耐心,等到他第三回来红乐坊,终于见到了柳九娘。
柳无时确实在躲着谢以观,生怕他认出自己,但是谢以观约的次数太多,他再不出来,谢以观恐怕要起疑——
本来嘛,谢以观起疑就起疑,但谁叫苏彧是他“表弟”呢!
柳无时想着,谢以观来试探他,他也同样可以借见面的机会,从谢以观嘴中探消息,他迫切地想要确认,苏彧究竟是男是女。
谢以观是在红乐坊的二楼厢房见到柳无时的,一身女装的他妆容浓稠到一言难尽,身材似乎也比上次见面时丰腴了不少。
柳无时实在是太过“波涛汹涌”,君子非礼勿视,谢以观只能将视线移到别处。
“郎君为何不看奴?你三番两次约奴,不就是要见见奴吗?”柳无时矫揉造作地说。
谢以观轻咳了一声:“我是受我表弟所托,来看望柳娘子的。”
“那她本人为何不来看奴?”
谢以观:“……”是错觉吗?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哀怨?
他将视线重新落在柳无时身上,柳无时立刻抛了一个媚眼给他。
谢以观默了默,再次将视线收回,再美的脸配上这样的动作都有些辣眼睛,何况他天天对着苏彧那张脸,好像再看其他美人也没有多少惊艳了。
柳无时呵呵笑了两声:“谢郎君为何不看奴,是奴不好看吗?你打着苏大郎的名义这么多次来找奴,怕不是对奴有意思?谢家郎君名声在外,想要奴做妾室,奴不会拒绝。”
谢以观笑了笑:“我还以为柳娘子对我家表弟有意思呢。”
柳无时说:“苏大郎是正经郎君,奴不敢玷污了她。”
谢以观:“……”什么话?他也是正经郎君!
“我对柳娘子并无非分之想,柳娘子不要误会,单纯只是受人之托。”谢以观维持着笑容,将酒盏放到柳无时面前,示意他倒酒。
柳无时十分谨慎地给他倒了一盏酒,他右手扶着酒坛口,左手托着酒坛底,是标准的酒家女斟酒的姿态,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可是谢以观依旧注意到他左手中指上有薄茧,那是习惯性左手拿笔的人才会有的,一个左撇子在他面前却刻意把惯用手改成右手,这是生怕被他发现破绽……
而且一个酒家女怎么可能会常常拿笔?
谢以观的手指轻轻在酒盏上敲了两下,漫不经心地说:“前些日子有女郎在打探我表弟的事,我以为那女郎是柳娘子,生怕他在外面胡乱招惹了好人家又不能负责,故而才多次来寻柳娘子,若是叫柳娘子困扰了,是我的错。”
柳无时下意识地问:“为什么不能负责?”
又觉这个问题唐突,连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