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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碍事的终于走了!来来来,为师教你毕生所学!”平时大师兄在的时候,不许老道教苏彧道家学问,说小师妹将来总是要回到世俗的,不能小小年纪就学封建迷信,所以他拿着不知道从哪寻来的一年级教材,教着苏彧并不标准的拼音和九九乘法表,说着说着时常还会说出三七二十八来,但苏彧为了那碗最厚的粥,没拆大师兄的台,还会热烈鼓掌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大师兄,大师兄被苏彧哄得迷糊,便连一粒米都没给老道剩了。
大师兄不在,老道终于有机会向苏彧展示自己的才华,他首先教苏彧的是他最擅长的二胡,他说二胡拉得好能召唤鬼神,但上帝给人开了一扇门必然会关上一扇窗,苏彧她天生五音不全,硬是将二胡拉出了唢呐的效果。
老道被她持续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决定放过自己,改教她易经和奇门遁甲,但是这两样东西老道自己也整不明白,还是苏彧一边看书一边改良,最后把奇门遁甲改造成了机关术,带着老道去后山挖坑设机关抓野兔,解决肚子问题。
吃了几顿山鸡野兔,老道猛地一拍大腿,“你这娃识字啊!”奇门遁甲和易经上的字多晦涩啊,这小娃还能看懂,识的字搞不好比他大徒弟都多!
苏彧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啃了一大口山鸡腿,才哭着说:“师父,我只是不想伤大师兄的心,才装作不识字的。”
老道眼见着苏彧刚拿过鸡腿油腻腻的手就要抓住他洗得半旧的道袍,一个躲闪,摸了摸苏彧的头,和善地笑着:“为师相信你!”
老道见苏彧认识的字不少,也不管她才几岁,就把道观里有字的、没字的书都拿给苏彧看。
等到大师兄回到道观,苏彧已经能够流利地画一手符,开口就是掐指一算、师父有难。
大师兄额头的青筋跳动了好几下,回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追着老道砍了一路。
小苏彧啃着兔腿,心有余悸:“我就说师父有难。”
大师兄回过头,一把抢下苏彧手中的兔腿,大骂:“别吃了!死老头给的王八腿能吃吗?跟他说了要科学育娃,看他把你养成什么鬼样子!”
小苏彧:“……”骂老道就骂老道,不要侮辱可爱的兔兔呀!
苏彧想,后来她之所以选择计算机这个专业,大约也是受到最初易经的启发,易经和二进制有很多相通之处。
“陛下所托,臣自是会应下,您……”谢以观震惊地看着苏彧,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呢?
在谢以观的心目里,苏彧是狡猾奸诈、诡计多端,还见不得他清闲,这会儿突然哭了,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向能言善道的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和苏彧说。
谢以观从怀中掏出锦帕,小心翼翼地递给苏彧,见惯了她运筹帷幄的从容,这会儿突如其来的脆弱,尤其是她的桃花眼尾染了红,一抬眼的脆弱叫他愣了又愣。
苏彧回过神,接过他手中的锦帕,她将锦帕蒙在眼上,轻启红唇:“叫知微见笑了,只是突然想起两位极为重要的故人,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难免有些伤感……”
“没想到陛下如此重情重义……”谢以观是真的有些意外,想着该如何慰藉苏彧。
不待他再开口,苏彧拿下眼上的锦帕,一双桃花眼已经恢复清明,她笑着将锦帕递还给谢以观,“已经很晚了,要给他们上课也不急于这一时,朕先送知微回谢府吧。”
马车先到了谢府,苏彧亲自送谢以观下车。
谢以观再站在大门前,目送她上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觉得苏彧的背影看着纤弱而落寞,隐隐有几分决绝帝王的孤寂。
他想起了苏彧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