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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钱还是皇帝出的,她对尉迟乙倒是一向大方。苏彧笑呵呵地说:“这一路上多亏了不已的照顾,我这是投之以李、报之以桃呢。”
谢以观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两分:“投之以李、报之以桃啊。”
苏彧也回以他灿烂一笑,不过还是转头对柳无时说:“不已还要北上去朔州,如今已经入冬,越往北方路越难走,你还是早些出发吧,这顿酒且留着,等你回京城了,我再请你喝酒。”
柳无时看向笔直站在那里的谢以观,眯了一下眼睛,觉得这样也好,人太多不方便他和苏彧说话。
他伸手拢了一下苏彧的毛领,不叫寒风吹到她的脸,放柔声音与她说:“那你在太原多加小心,我院子里还藏着不少好酒,日后回京的时候,我带给你。”
再抬头,看向谢以观和尉迟乙的时候,他一双狐狸眼里没有柔情,全是考量,只笑着说:“知微兄、仲云兄,改日再聚。”
尉迟乙摸着下巴,望着柳无时离去的背影,眼中尽是探究。
他问向谢以观:“知微兄,觉不觉得这个柳不已有些奇怪?”
谢以观当然知道柳无时怪在哪里,他垂眸轻笑了一下,“仲云兄多虑了。”
苏彧等彻底看不到柳无时的背影,才问谢以观:“表哥先过来了?”
谢以观说:“我接到太原府尹的信,太原所有的官员都已出城等候,所以我让其余的人在离城门十里外之处先等着。”
而他过来将苏彧接过去,“从南边的大门走恐怕会遇上太原府尹,我是改走商道从侧边的东城门进来的。”
苏彧点点头,那她还是得回归大部队,便跟着谢以观从东城门出去,抄小路和大部队会合。
眼见着大部队就在眼前,却有一小撮没有眼力见的人拦住了他们。
这些人穿着甲胄,是正规的军人。
最前面的那一个还是苏彧认识的人,是和她有一面之缘的那位韦将军。
那位韦将军见她骑在尉迟乙的马上,皱了皱眉头,直白地问尉迟乙:“她是你娘子?”
尉迟乙:“?”这是什么问题?
谢以观也是稍稍愣了一下,怀疑皇帝是不是又出去骗人了。
苏彧立刻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她和这位韦将军都没有说过话。
她眯了眯眼,以眼测量了与不远处元从卫的距离,从容地拿下头上的帷帽,笑着问:“韦将军为何这么问呢?”
韦炅见到苏彧那张清晰而明艳的脸庞,眼睛亮得有些吓人,果然是他一见钟情的人当真是好看!
那日柳无时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同州,他起了疑心,就派人跟着柳无时,探子将消息传回同州之后,他便一路尾随而来,果然撞见了苏彧。
他又问了苏彧一遍:“你是他娘子吗?”
苏彧摇摇头。
韦炅眼睛更亮了,声音极为洪亮地喊道:“你是哪家的娘子?我到你家提亲!”
苏彧没有应他,笑着回头对尉迟乙:“看来仲云在军中的名号还不够响亮,同僚也不认识你。”
尉迟乙说:“这人我倒是认识,是同州防御使韦之明,在军中有些名声。”
韦炅愣了愣,没有想到对方认识自己,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他还得自我介绍,“你放心,韦家就我一个独子,也不讲究门第,你若嫁过来无人会为难你。”
苏彧笑眯眯地对谢以观说:“谢舍人不妨告诉韦将军,朕是谁家的?”
韦炅又愣了一下,仲云这个字有点耳熟,谢舍人这个称呼也有点耳熟,等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