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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按照大慈寺和归元寺这两个例子来办。”苏彧说。她不在明面上灭佛,查的都是寺庙与僧人,信奉佛教的世家和百姓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会觉得这些敛财与犯法的僧人可恶,甚至会觉得因为这些侍奉神佛的僧人犯了戒,所以导致他们的祈愿也未能得以实现——
这些曾经给寺庙捐钱捐地的世家与百姓的心态就犹如被渣男骗色骗财幡然醒悟的女子,恨不得将这些僧人千刀万剐,只想僧人们得到应得的惩处。
谢以观当着苏彧和崔玄的面便开始撰写圣旨。
崔玄瞥了他一眼,倒也没要求苏彧将谢以观赶出去,他将手中的折子递上来,“陛下,这是卢家为卢阁老请辞的折子,让臣代为转交给陛下。”
卢政翰重病在家,辞不辞去宰相一职都是一样的,这只是卢显的一个试探——他想要取代他的父亲,成为新的卢阁老。
苏彧随意翻了翻折子,卢显现在担任的是从三品的秘书监,这职位就相当于后世的国家图书馆馆长,虽然是个从三品的官,但是握着的实权还不如原本只做吏部侍郎的崔玄。
起先卢政翰将卢显安排在这个位置上,是希望长子能够多读书沉淀下来,后来卢政翰是觉得这个秘书监秩品高,哪一日他将权力交到卢显手中时,从三品的官调到哪个位置都十分合适。
只是卢政翰太长寿,七十岁了依旧脑子灵活,没有将权力让渡出来的意思,卢显从二十岁等到了五十岁,等得心焦,不等老父亲将权力让出来,他便先动了手。
“辞了就辞了吧,朕准了。”苏彧点点头,问一旁写圣旨的谢以观,“朕的私库里是不是还有一株千年人参?”
谢以观抬起头,只和她的桃花眼对视了一眼,就立刻回答:“陛下,您的私库里有一株千年人参,二十株百年人参。”
苏彧笑着说:“那就赐卢家家主十株百年人参吧,这加起来不也是一千年吗?”
她没再称卢政翰“卢阁老”,便是卸了他的宰相一职。
崔玄:“……”还能这样将千年人参和百年人参等同起来的吗?
他沉默了一下,皇帝若是舍不得将千年人参赐给卢政翰,他那里倒是还有,“臣那里还有一株千年人参,不如臣替陛下送过去……”
苏彧连忙摇手,“不必不必,就送这百年人参就好,寓意卢家家主长命百岁刚刚好。”
崔玄:“……”皇帝明明知道卢显很想赶紧当上卢家家主,这祝福对于卢显来说多少有些不厚道。
谢以观稍稍惊讶,皇帝倒是难得大方,不过随即一想,搞不好皇帝是觉得卢家看不上百年人参,她赐出去十株到时候还能从卢家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陛下,大慈寺的若空法师求见。”宫人在门外喊了一声。
苏彧挥挥手,让崔玄和谢以观下去,她单独见了若空。
这一次的若空换了一身粗布的灰色僧袍,比上次见面时沉稳不少。
“若空法师来这里见朕是有什么事吗?”苏彧对上若空还算客气。
若空十分惊讶:“贫僧本是来试一试的,没有想到陛下真的愿意见贫僧。”
大慈寺经过财物游街与慧空之事后,名声一落千丈,连带着若空走在路上,都因这一身僧袍被指指点点。
苏彧说:“那你觉得朕为什么愿意见你?”
若空双手合十,对苏彧说:“今日贫僧过来是与陛下辞行的,那日陛下一席话,于贫僧受益匪浅,贫僧确实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忘了本心,所以贫僧决定离开京城云游四方,去寻求真正的佛法。”
苏彧弯下了眉眼,露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