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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着凉了,说不定是有人在想念朕。”苏彧笑着说。“京城有陛下挂念之人?”柳无时看着她的笑语晏晏,抿了一下唇,突然就想起当初苏彧和崔玄之间的传闻,所以当今圣人真的有龙阳之癖吗?
她当初可是说自己没有龙阳之癖,也看不上他的,当然她也说过她与崔玄之间并不像传闻那样——
确实不像传闻中的一样,毕竟崔玄能成为大启最年轻的宰相,也全靠苏彧,就算真有男宠,那也是崔玄是苏彧的男宠,柳无时酸溜溜地想着。
苏彧接过他的狐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朕说的明明是别人想念朕,怎么到了不已的口中就变成朕想念别人了?”
柳无时沉默了一下,又听到苏彧说:“确实也该回京城了。”
他见她将那件红狐裘披在身上,她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穿白色像清俊贵公子,当一张脸被红色的狐毛半遮时,又格外明艳动人——
这样一张脸,实在不怪他当初会认错,其实就算苏彧是男子,如果不是帝王的话……
柳无时猛地回过神,脸色微黑,他在想什么,就算苏彧不是帝王,就她这性格也定然是要居于上位的……不对!他没有龙阳之好,根本不喜欢男子!不管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不喜欢男子!
“不已这是怎么了?”苏彧突地伸出手来,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也没有发烧啊?怎么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柳不已:“!”
他惊地朝后退了一大步,差点就要撞到身后走来的谢以观,还好谢以观躲得快,没被他踩到。
“谢中丞找陛下定是有要事相谈,臣先告退!”柳无时走得匆忙,颇有些像落荒而逃。
谢以观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又慢悠悠地看向苏彧,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件赤红的狐裘,如此亮眼的颜色穿在苏彧身上,只显得她愈发如这冬日里的旭阳,明明知道不能一直盯着看,却偏又不自觉去仰视。
“陛下身上这件狐裘是柳郎中送的?”谢以观笑眯眯地问。
苏彧大大方方承认:“是啊。”
谢以观垂下眼眸,皇帝与柳无时之间的那点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本以为柳无时知晓苏彧的真实身份之后,便会彻底死心,现在看来,这人倒是还存了几分贼心,只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皇帝也装作不知道他知道,那他现在就只能当作自己不知道。
他的手紧了一下,最终笑着说:“这个颜色穿在陛下身上,当真是风华绝代,独领风骚。”
苏彧朝他弯了弯眼睛:“不愧是知微,就是词多。仲云呢?”
谢以观忽地严肃下来:“陛下,前方斥候来报,昭义那边恐怕有变。”
昭义藩镇在河东道,上接成德,下邻太原府,平时倒是不显山露水的,老老实实给朝廷交税,时不时与河北三镇来往。
“田宏的一个女儿给昭义节度使陆从石做了填房。”谢以观说,“陆从石听闻陛下这次亲征,想要借机伏击。”
苏彧摸了摸下巴,她记得谢以观曾经给她科普过,陆从石年纪比田宏还要大几岁,田宏倒是当真舍得女儿,陆从石也不嫌自己降辈分,给田宏做女婿,“消息确定了?”
谢以观点点头:“被软禁在田府的那些田家人暗中与陆从石的填房联系,透露了消息,还想借着陆从石东山再起。”
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苏彧。
这是半路被截下来的信,这边传信之人也已找到,就是那个说要给苏彧做男宠的少年。
信中说,只要陆从石能杀了皇帝,待他们田家人重新夺回对魏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