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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弯了弯眼睛:“朕是天子,怎么会跟你们这些使臣开玩笑呢?当然是说真的。”使臣:“……”
苏彧又继续输出:“这位使臣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是说你们逻娑王一天到晚和别国开玩笑,身为君主却没有一句话能当真,言而无信吗?”
使臣:“……”这话真是越来越没法接。
昆郎云丹开口说:“此人不懂规矩,陛下勿怪,我王兄十分向往大启的文化,也十分希望能娶到一位如陛下一样貌美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苏彧的子弹再次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在他另一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这一次是崔玄开口:“昆郎大论,还是想好了再开口。”
两边面颊火辣辣地痛着,昆郎云丹死死地盯着苏彧,她黑漆漆的枪口这一次似乎就直接对着他的胸口,他狠狠憋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是我失言了,我们来大启之前也确实不知道大启如今没有公……”
他顿了一下,谨慎地改了口:“没有活的公主,但是娶不到公主没有关系,只要大启和逻娑的情谊永固便好。”
昆郎云丹隔壁的使臣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提醒:“大论可以向大启皇帝要南诏七公主。”
昆郎云丹愤怒地回头瞪了那个使臣一眼,有本事自己开口!没看到他的面颊还在流血吗?他是真的觉得,他要是再说错什么话,大启皇帝下一枪还真会打在他的胸口上!
使臣:“……”他也不敢开口!
昆郎云丹说完话,没有使臣再敢接话,而大启这边皇帝和崔玄不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想要去打破沉默,毕竟大启和逻娑之间着实没有什么情谊,自从大启走下坡路之后,逻娑就开始不断地侵占大启的西南边境——
别的不说,就在十年前,逻娑人在杀尽二十万西南军之后,一路朝着东北而上,一边抢掠,一边屠杀,凡是他们所遇到的大启男人、老人与十岁之下的小孩统统屠尽,只留下年轻的女人以及在十到十五岁之间的少年,他们将年轻的女人视为玩物,又对少年实施宫刑,让他们成为阉人回去伺候逻娑的贵族。
要不是后来,尉迟乙和几个老将浴血奋战,将逻娑的军队赶出大启,逻娑军恐怕能打到京城来。
就如尉迟乙所说,但凡是大启有血性的男儿,提到逻娑无不咬牙切齿。
麟德殿里一片沉默,只有宫人们的倒酒声,与呜呜咽咽的奏乐,听得逻娑几个使臣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熬到国宴结束,他们急着赶回鸿胪寺,然后拉着昆郎云丹商量:“大论,我们在大启皇帝那里讨不到好处,那个南诏七公主也并不是那么重要,王说了,南诏的七公主能带回去就带回去,带不回去也无所谓,我们不如明日就回逻娑?”
他们这一趟来大启,本就是想借着故意刁难大启讹上一笔。
去年,逻娑和南诏打了一场仗,逻娑王本以为吞并南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南诏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虽然他们占了南诏三分之一的领土,却也是元气大伤,尤其是这场战争打了太长时间,造成了逻娑国库的空虚。
于是,有大臣向逻娑王进言,何不去隔壁大启“借”些钱来填充国库?
逻娑王稍稍顾虑了一下,问:“听说如今的皇帝在重用尉迟乙?”
这些年,尉迟乙守着西南边境,逻娑军一直没占到什么便宜,好在从前苏琰并不信任尉迟乙,也舍得给,只要绕过尉迟乙派使臣去京城,就能在苏琰那里讹到一大笔钱。
但是听说,新登基的大启皇帝十分重视尉迟乙,逻娑王便带了几分犹豫。
进言的大臣不以为然:“大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