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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忙死也能变成不忙。崔玄轻哼了一声,巧言令色。
这两天是苏彧登基之后最清闲的两日,她为了给文武百官自己要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的错觉,奏折批得也没有那及时,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她回得都很慢。
人这一闲下来,就有些想念冬日里的火锅了。
“那行简和知微一道留下来,和朕一起吃火锅吧。”苏彧说,她又转头对尉迟佑说,“把你二叔和承影都叫上,人多热闹。”
谢以观笑着问:“要不要把柳大夫也叫来?”
崔玄:“……”这人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苏彧斜睨了谢以观一眼,笑眯眯地说:“不急,等年宴之后,朕留他一起守岁。”
谢以观:“……”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崔玄冷冷一笑,叫他多嘴。
苏彧装清闲也就装了两天,到了年底,她这个皇帝到处赶场子,每天不是在祭祀的路上,就是在接见外地来京述职的正四品以上官员,尤其是那些来京的藩镇节度使们——
按理说,节度使也应该进京述职,只是从前藩镇不听话,除了关中道和河东道这样中原地带的藩镇节度使外,其他节度使都是借口路途遥远不来京中。
但是今年就不一样了,他们默默数了一下,一年之内被苏彧干掉的节度使,居然能数满两只手,所以当这些节度使收到吏部考核的清单时,都在第一时间上路来京,在年底一窝蜂地给苏彧提前拜年。
苏彧笑呵呵,子任先生说得对,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甭管她其他方面干得如何,如今她握着强有力的军队,那便是叫地方上的势力都害怕她这个皇帝。
同州防御使韦炅也在这批接见官员的名单里。
苏彧与韦炅也算是老熟人,在他面前也较为随意,给他赐了坐。
不过这位为她挖了两个月煤矿的防御使却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陛下,臣对一位女郎一见钟情,想找陛下赐婚。”
苏彧顿了一下,问:“你确定是女郎吗?”
韦炅被她狠狠扎了一下心,他也就是对三个男子一见钟情,就皇帝、柳无时外加萧落这三人的脸,真不怪他雌雄不分。
他过了半天才开口:“臣打听到了,那位女郎是谢家二娘。”
苏彧略微诧异,没有想到韦炅这一次一见钟情的对象会是谢以欣,但是她显然不可能赐婚:“男女之事,朕怎么能用圣旨强压下去?像韦防御使这样子,难怪到现在还没娶亲。”
韦炅:“……”他至今未婚,那是因为他前面一见钟情的对象不对,皇帝怎么还打击他?
不过他想了想,皇帝说得对,他不能用圣旨强逼谢以欣,他决定趁这几日在京城,他必要夺得谢家二娘的芳心!
然而没几天,韦炅便哭丧着一张脸来与苏彧告别。
看上去是再次失恋了。
苏彧在心底感叹,不愧是谢以欣,拒绝的速度还挺快的。
韦炅狠狠擦了一把脸,别别扭扭地说:“陛下过了年也已经二十有一了,可有想过成亲?”
苏彧:“?”
韦炅再擦了一把脸,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家二娘美丽大方,知书达理,冰雪聪明,她哥哥又是礼部尚书,陛下最信任的文臣,陛下考不考虑与谢尚书亲上加亲?”
苏彧瞪大了双眼,韦炅这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居然将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介绍给她?
韦炅真觉得天塌了!
他好不容易一见钟情的对象是女郎,追求了几日,结果谢以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