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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观这两个正五品以上的官员,撇去谢以观这个皇帝近臣,就剩下他一个知道真相的倒霉蛋,多少有点无助。他挤出笑容来说:“无事。”
再僵硬地面对苏彧。
苏彧朝着他一笑,却不提示他该如何称呼她,王墨杵在原地不敢动。
还是谢以观上前笑着介绍:“这是我的表弟苏大。”
王墨夸张地说:“幸会幸会。”
苏彧笑着问:“道仙兄怎么都是汗?”
王墨:“禀……苏大,都是热的,这里太热了,苏、苏大要不要去凉亭休息一下?”
苏彧当即应下,往凉亭走去,王墨同手同脚地跟在她身后。
一直到坐下来,与王墨关系好的人才悄悄问:“这位苏大貌如谪仙,道仙兄为何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王墨无言以对,只能对着他呵呵一笑。
诗会对于苏彧来说,着实有些无聊,在她听来,也就谢以观做的两首诗算是言之有物,其余的都是无病呻吟,格局过小,就连点的茶味道都比不上崔玄点的。
她都快打呵欠了,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谢以观,他头上的倒计时一直在若隐若现,上面的时间显示的却是0天。
“此情此景,苏大可要吟诗一首?”忽地有人跳出来点了苏彧的名。
那人早就注意到苏彧坐在旁边昏昏欲睡,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草包。
他在心底冷笑,谢以观爱出风头,每每有谢以观参加的诗会都是谢以观拔得头筹,他对谢以观颇有怨怼,正好今天谢以观带了草包表弟过来,而他作为世家子弟也听到谢以观表弟的一些传闻。
趁这个机会,他定要让谢以观和他的表弟出丑!
苏彧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人,她没问谢以观,而是转头问王墨:“这人是谁?”
王墨有种“终于有傻子跳出来找皇帝茬、让皇帝顾及不到他”的愉悦感,连忙说:“这是元十五元争炎。”
苏彧知道“争炎”是这个元十五的字,问了他的名。
这年头直接唤名,尤其是同辈之间,属于骂人,王墨稍做犹豫,在苏彧耳边极小声地说:“他叫元焰。”
苏彧又问:“岐州元氏?”
王墨摇摇头:“岐州元氏是他们的旁支,他出身河北元氏。”
苏彧浅淡地看了一眼,按名字的叫法,他与元灵、元燃属于同辈,看着年纪也比元燃大一些。
她浅浅笑了一下:“我表哥已经做过了。”
寻常人听到她这么说,也就了然,偏偏元焰是铁了心要让苏彧难堪,他冷笑着说:“你表哥作的诗与你有什么关系?”
谢以观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元焰是要作死吗?
他脸上还带着笑容,眼神却是冷下来,慢悠悠地走上前,挡住了元焰看向苏彧的目光。
然而元焰依旧不知死活地开口:“谢尚书,你这个表弟未免欺人太甚,方才居然拿岐州元氏与我河北元氏相提并论,谁不知道岐州元氏十年前没有守住岐州,更丢脸的是,岐州元氏那个元燃听说被逻娑人抓住做了阉人,如今还在逻娑靠卖屁……”
他的话没有完全出口,苏彧已经站起身,越过谢以观,直接一脚踹在了元焰的胯/下。
元焰痛得半天直不起腰,反手就要去抓苏彧,谢以观立刻挡在苏彧面前,伸手就要将元焰压在地上,苏彧却是一把拉住谢以观,说:“知微这事我来就行。”
苏彧很清楚,在这个时代出去办学,不单单看官职,名声同样重要,她要揍元焰自是不能将谢以观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