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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这也问不到什么,他们便将目光投向了李家与王家,不过李家最受宠的李见长如今并不在京中,而王家如今已经是元气大伤。不过也有官员剑走偏锋,觉得王家大不如从前,若想要回到从前的地位,必然更需要他们这些人的支持,所以他们便去王家走动。
王睿何尝看不出他们的心思,但是他也确实急着重振王家,然而他的子女之中王堃聪明爱走捷径如今归了西,王墨温和踏实如今被外放,剩下的都不大中用,也没有个能商量的人。
他思前想后,让仆从将王若给请了过来。
王睿在外嫁的女儿面前支支吾吾,有些开不了口,王若却是一眼看穿了她的父亲,善解人意地主动开口:“父亲可是为了近日京城里官员走动的事?实不相瞒,这些人也有寻我夫君的。”
王睿脸色不大好看,他好面子,总觉得王若这话将他与上官绎相提并论了,不管上官绎怎么样,既是晚辈又是寒门,哪来的资格同他相提并论?
王若又不紧不慢地说:“这些人如今就是无头的苍蝇,不管上下尊卑,只管是个人便寻,不过这样的人大抵圣人也不会放在眼里,圣人想要看的是我们这些人的反应。”
王睿面色稍霁,问:“圣人想看我们什么反应?”
王若看了她的父亲一眼,将想要说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却是先说了另一番话:“看我们如何引导这些没主见的。”
王睿有些不明所以,又故作高深地看向王若。
王若果然接着说:“圣人并非好杀之人,他约莫是不想杀这些当初只是想要结交辛见水的人,但又不想这些人这般好过,圣人将征西军派到原州大半年却依旧按兵不动,应当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这不用王若说,王睿也知道,但是他不知道征西军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就算西境十五州回归,按皇帝的架势也不会容许他们这些世家将手伸到十五州去,尤其是他们王家现在这样子更不可能蹚这个浑水。
王若淡然地说:“父亲可以领着这些人再给征西军捐钱。”
王睿一下子跳了起来:“还捐?!不是已经以收复十五州的名义捐过钱了吗?”
那一次崔家捐了百万两,王睿一向好面子,生怕别人觉得崔家比王家好太多,硬是打肿脸充胖子凑了八十万两银子捐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长子王堃心怀愧疚,若非王家亏空太多,王堃也不会铤而走险。
王若为王家默默算过账,王家家大业大开销也大,如今也确实没有多余银两能捐,要是王堃还活着,王睿或许还会再充一次胖子,但是王堃死了,王睿便会谨慎一些,所以她先说了这事,也看出王睿满脸拒绝。
她再次开口:“那父亲就换一件事在圣人面前提,父亲若是提了这事,绝对会叫圣人另眼相看,说不得能换八弟早日回来,但风险颇大。”
王睿沉默片刻,才问:“何事?”
王若捏紧手心,面上愈发清淡:“向圣人提出科考如武举一般,不如男女皆可参加。”
“荒谬!”王睿再次跳起来,只觉王若果然是孽女,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能提出来,皇帝让谢以欣参加科举已经够离经叛道了,所幸皇帝也只是让谢以欣一个女子参加科考,其他的女子并不能参加,而现在王若居然让他去提天下女子皆可参加科举,简直荒谬至极!
王若吃了一口茶,等王睿再跳了两跳,又骂了她几句,她才再开口:“谢家二娘能参加科考,旁的女郎为何不能参加?论才情,我们这些世家贵女可会输给谢家二娘?若是不让其他女郎参加去打压谢家二娘的气焰,父亲便不怕谢家对王家取而代之吗?谢家如今如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