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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再给你煮。”方知安给他递了张纸巾。
公司的项目如何,李总是谁,方知安都不关心。
“麻烦你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方知安朝着姜卓微微颔首,“霍觅,现在还能走吗?”
霍觅咽下热汤撑了把椅子,像是在估量,最后得出结论:“能走。”
方知安闻言想拉着他站起来,但他刚低头,却看见霍觅的手上是一片红。
他立马把霍觅的手从桌底下拿出来,果不其然,他的指骨上都是红色的擦痕,破了皮,甚至还渗了血。
“这是怎么回事?”方知安环视一周,发现酒桌不是一般的混乱,像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心急,满心满眼就只剩一个霍觅,到现在才有功夫观察周围,整个包厢从酒桌到地面,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话音刚落,姜卓的视线投向了霍觅,但霍觅没看他,只是用食指挠了挠方知安的掌心。
“别闹。”方知安正色,攥住了霍觅作乱的手指。
他转向姜卓,这才看见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方知安一下意识到今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或许不是拼酒那么简单。
“姜助理,麻烦把剩下的事情告诉我。”方知安认真道。
姜卓其实不知道这事自己该不该说,但既然是方知安开的口,事后霍觅总不会追究他什么的吧?
半晌,他理智上还是选择往方知安那头挪了一步。
“原本霍总和李总就是喝酒,但后来饭桌上有人嘴碎,说了些浑话,”姜卓瞟了眼方知安,补充道,“后来霍总就和那位老总就起了点冲突。
“李总他们走之后我原本打算送霍总回去,但霍总醉得厉害,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就贸然给您打了电话。”
方知安抬眼看向他,问:“他们说了什么?”
姜卓犹豫着斟酌了一下,委婉道:“那些……和您有关,霍总没留情面……”
方知安垂眼,陷入了沉默。
良久,方知安再次礼貌道谢:“麻烦你了姜助理,你先回去吧,霍觅这边有我就行。”
姜卓闻言连连说这是自己应该的。
姜卓紧张了一晚上,直到方知安到来才稍稍放下心。
他拿起公文包起了身,离开的时候还十分贴心地带上了包厢的门。
眼看姜卓离开,方知安才缓缓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霍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霍觅喝醉的样子对方知安而言很陌生,醉酒的他明明困倦的要命,但还是舍不得闭上眼。
方知安伸手摸了摸霍觅的脸,包厢里灯光明亮,他能将霍觅的眼角眉梢都看得很清楚,那抹眼尾因为酒精而变得有些红。
或许是这种时刻,方知安才会短暂意识到霍觅其实才26岁。
他还很年轻,不管在外面表现得有多么老成,多么游刃有余,他终究还没完全脱去那种类似于少年的意气。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他行事也毫无顾忌,就因为别人说了他不爱听的话。
这事说来其实很幼稚,还有些胡闹,要是方知安在场,或许也会劝霍觅忍下来。
方知安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像他不在意陈建的污言秽语,那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他不在意。
但霍觅忍不了。
当事人都可以接受,霍觅却不行。
方知安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当下的感受,只能称之为五味杂陈。
被人视若珍宝的感觉很好,被维护的感觉也很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