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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装作自然地完成了动作。戴上口罩之后就只剩下了一双好看但透露着疲惫的眼睛露在外面,严绪屏看了几秒,随后匆匆把自己的视线擦过去避开。
谢之沂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面的感觉很难用一句话说明白,带着一点苦涩又带着一点无奈,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喝醉就好了,如果那天喝醉的自己没有去亲严绪屏就好了,如果被亲的严绪屏没有乱七八糟想那么多就好了,如果他在被亲完之后自己没有掉马就好了。
如果他们还只是朋友就好了,那么他现在在累到喘不过气的间隙里面,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要一个拥抱。
但是现在什么都发生了,所以有时候谢之沂也觉得自己十分的无厘头,就像现在他趁着严绪屏给自己戴口罩收回手的间隙里,走上前抱住了这个人一样。
“好累。”尤其是他还十分有理一样,“给我抱会儿。”
严绪屏自然也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谢之沂现在很累,但是又觉得,以他们两个之间现在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这么做好像有些冒犯,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要冒犯也是谢之沂冒犯他。
所以为什么谢之沂在明明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表了白地情况下,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是笃定了他不会拒绝,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吗?
严绪屏想不清楚,但还是慢慢收紧自己的手臂,把人稳稳搂在怀里,在寒风中和他交换着彼此的体温,两人心照不宣地屏蔽了他们目前那种暧昧的关系没有打搅这一次拥抱,好像都不愿意先于对方一步松开手。
“那你说和我一起去录歌,还算数吗?”严绪屏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点哑,这样问他。
谢之沂于是也想起了他们两个在去拍戏之前说好的事情。
“算。”谢之沂摸了摸鼻子,一边道,“当然算,如果需要的话,你随时来喊我就行。”
严绪屏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
两个人的拥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却过得像是坐上了光速列车,Cluster进入紧张的演唱会筹备期,谢之沂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练舞,睡觉之前都还在哼自己solo舞台要唱的歌,忙得脚不沾地。
期间他抽了个空去陪严绪屏把他的单曲给录了,虽说是陪人去录歌,但是到一半指导的老师却忽然提议在副歌部分添一段他的和声,于是他就和严绪屏一起站在录音棚里面,稀里糊涂地就参与创作了严绪屏的单曲。
但这只算是一个小插曲,一直到演唱会当天,Iddos的人也被公司邀请过去观看Cluster演唱会,只是路上有些堵车,等到穿着便装的严绪屏出现在演唱会后台的时候,谢之沂已经站在缓缓升起的升降台,为他的solo舞台做最后的心理准备了。
“怎么回事?”现场制片突然对着对讲机吼了一声,“人已经去医院了?刚刚下台的时候怎么弄的?为什么不小心一点?舞台现在已经开始了,我又去哪里找人?”
他皱着眉,语气里面已经充满了怒意和烦躁,问下来才知道,谢之沂这场舞台的主伴舞在刚刚下台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
而他伴舞部分虽然只有最后谢之沂和他的dance breaking那里,但是那又是最重要的一个part,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按照一般的流程,主伴舞应该已经在候场准备了。
穿着一身黑衣的严绪屏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忙忙碌碌的拥挤人群,气氛中蔓延着焦躁,随后他就以自己突出的身高被四下找人顶替的制片给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