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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由容镜将脸蛋埋入自己的怀中。过了许久,等谢长时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呼吸变得平稳,他才开了口:“人世间本就有很多悲剧,阿镜不要将这些事情背在你身上。”
“太虚爷爷其实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我就是有点难受。”
“因为阿镜是只心地善良的小僵尸,所以才难受。”谢长时动作很轻地抚摸着他柔软的短发,低声安抚。
容镜没再说话。
他很喜欢谢长时的气息,埋在对方怀里时,总能感到安心。
于是他又重重吸了两口。
察觉到容镜的小动作,谢长时笑着问他:“晚上回家给你磨牙?”
容镜擅长得寸进尺:“那能再喝两口你的血吗?”
“看在今天的小僵尸有点难过的份上,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容镜小小地撇了撇嘴。
他才不贪心,他今天就喝两口。
……
池白带着阿秋赶到医院时,容镜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情绪。
阿秋将手里提着的吴炜扔到地上,问容镜:“就是这家伙吧?”
容镜点点头。
“我俩过来的时候,这家伙被吓晕在电梯里,跟死了一样躺着。”
池白看了眼吴炜,又看向容镜,他已经从容镜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也见到了吴炜身后跟着的小姑娘,于是便问容镜:“你要留在这里吗?还是将后续工作交给我们?”
容镜想了想,还是留下了,然后拉了拉谢长时的衣服,小声对他说:“要不你先回公司?”
容镜状态回升,谢长时扬了扬眉梢,也有心情调侃:“用完就扔?”
池白和阿秋同时扭头看过来。
眼里写着几个大字:这么渣?
容镜:“……”
为了表明自己跟渣男扯不上关系,容镜立马拽住谢长时的衣服:“那你别走,等我一起。”
谢长时顺势坐下。
等了将近四十分钟,病房外的几人终于被告知吴婶已经清醒过来。
重新走入病房,吴明亮和吴婶两人的状态看上去更差,整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即便如此,面对容镜,吴明亮还是主动开了口:“不好意思啊容大师,我和我老婆……”
他刚提起方才的事便哽咽得带上了哭腔,好一阵压制后,才艰难补完:“其实我们都想过的,孩子丢了那么久,活着的可能性也不大。可……人总是要带点微末的希望才能活下去,哪怕是骗骗自己。”
吴明亮比吴婶早醒,醒来后他便一直在想容镜的那句“我在吴炜的身后,见到了二位的女儿”,他努力接受了孩子已经去世的消息,然后开始考虑女儿为什么会跟在吴炜的身后。
——他没有怀疑容镜的话,毕竟程璞玉都现身了。
他联想到容镜先前打听吴炜消息的行为,愈发不可思议的想法便从心头窜了起来。
现在,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吴明亮喉结滚动,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哑着嗓音问:“所以,我女儿的死跟我弟弟有关,是吗?”
容镜站在谢长时的身旁。
对于同行例如池白等人而言,容镜的一句“我在吴炜的身后,见到了二位的女儿”能说明两点,一是女儿死了,二是女儿的死多半是吴炜造成的。但对于吴明亮这些普通人而言,哪怕有程璞玉在前,估计也只能想到一。
他看向谢长时,谢长时将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在给予他力量,于是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