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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几天没睡好。”严英耀点点头点评:“确实,你那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
年轻人嘴角微微抽动:“应该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有人说话,年轻人的困倦倒是消散了不少,也来了兴致,跟严英耀聊了起来:“你也是雁城这边的?我在网上发帖求助,大家都叫我来找容镜算一卦,说我遇到什么问题找他肯定没错。”
“那他们还真说对了。”经历过裘前一事,严英耀对容镜堪称盲目崇拜。
年轻人点头:“希望是这样,今天晚上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再这么梦下去,他觉得自己离猝死也不远了。
说话间,工作间有客人算完卦走出来,年轻人一看自己的号码,立刻起身:“我先进去了,有机会出来再聊。”
推门进去。
他一眼瞧见容镜,少年坐在椅子上,身后是打开的窗户,风和阳光吹进来,将整个工作间照亮的同时也吹散了年轻人心底的阴霾。他上前,走到容镜的对面坐下,开口便道:“大师您好,我叫徐越,这两天我总是做噩梦——”
他详细地讲述三天的梦境经过。
容镜细细端详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上的疲惫之色十分明显,除此之外,青年的身上还萦绕着十分浓郁的黑气,这些黑气几乎围成了一个圈,但又很奇怪地与人隔出了一段安全距离,无法置人于死地。
容镜双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既然是三天前才出现这个问题,三天前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个问题问得青年也是一脸懵:“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跟往常一样早上起床去上班,然后晚上回到家,煮了碗泡面,就睡觉了。工作时间基本都在公司里,除了骂两句领导是傻逼之外,真的什么也没干。”
青年见容镜不说话,咽了咽喉咙,小声得问:“大师,我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
容镜唔了一声,随口道:“遇见鬼了呢。”
青年:“……”
虽然但是,你这个语气是不是太平静了一点。
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见到他的动作,容镜眼角跳了一下,心想还挺会自救的,然后补充道:“所以想知道你是怎么遇到它的。听你的说法,那鬼应该不是普通小鬼,像是将你作为目标盯上你了。”
而且——
容镜觉得有那只鬼的行为有点奇怪。
他对徐越解释:“一般情况下,如果一只鬼想要杀人,用不着那么麻烦。”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对方真的想杀了你,那么像你这样的普通人在第一晚梦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他手里了。”容镜像是没察觉到自己的话在徐越的心底掀起了多大的浪潮,而是努力转动脑瓜分析那只白衣鬼的行为目的,“他好像是有意识地在恐吓你。”
“恐吓我?可是我又没得罪他!”徐越欲哭无泪,“我都没见过他!”
“也不一定,你可能在某个没注意到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的坟、骂了他、欺负了他的家里人。”容镜分析完,想了想对他说,“按照你的说法,他今天晚上应该还会来找你,晚上我跟你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青年眼睛一亮,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我们加个微信,等我关店以后再联系。”
“好。”
虽然问题还没有解决,但徐越走出工作室时,脚步明显轻快了不少。
容镜低头记录着今日份加班需要完成的工作,等听到门吧嗒声再次打开,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