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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赶到的元景和恒一见状,连忙抱住江寅的腿和腰,在旁边安抚:“没事的,阿喜不会有事的,容镜不是想杀了阿喜,江寅师弟你别着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喜的尖叫逐渐虚弱下来,同样的,他身上的黑色鬼气也在一点点变淡。
当最后一缕强悍的鬼气被彻底剥夺时,一道沙哑陈旧的声音猝然炸响在几人的耳边:“该死!该死!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下辈子吧。”容镜嘀咕一声。
嘭,幡旗彻底将鬼气吸入,容镜反手将幡旗收好,再看向眼露迷茫完全没搞明白情况的阿喜,弯着眼睛跟他说:“没事啦,好好休息。”
阿喜张张嘴,正欲说话,却见已经挣脱的江寅扑过来,青年的眼眶通红,似乎想要碰他,又收回手,最终只哽咽着问了他一句:“你有没有事?”
阿喜摇摇头。
他挠着头,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经历一闪而过,最后呐呐道:“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
“嗯,梦到有个人叫我把好多符纸丢在了道观的好多角落……”阿喜说着,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百思不得其解,然后问面前的几个人,“所以我到底怎么了?”
冷静下来的江寅回忆刚才阿喜的模样,再联想到阿喜的话和昏迷的长鹤师叔,像是猜到了什么,脸色猛地苍白起来,他偏头去看恒一和元景,却见元景冲他笑了笑,然后回答阿喜:“可能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了吧,不过没关系,事情已经解决了。”
然后果断转移话题:“行了,好好休息吧。唔,要是睡不着的话,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等阿秋那小子,他刚刚给我发信息,说是还有五分钟就能到道观了。”
江寅抿了抿唇,问:“阿秋师弟可以救长鹤师叔是吗?”
元景点头:“阿秋是这么说的,不过一切等他来了再说。”
“那我也过去,阿喜……”
“阿喜也去!”小鬼伸出手,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
阿秋很快抵达了华清门,一开门就往长鹤师叔的袇房里冲。
见恒一等人都跟了进去,容镜便留在了外面,看向飘来飘去的司流,没错过他手臂上的伤口,蹙眉问:“前辈,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司流看着这伤口就来气,絮絮叨叨讲了和蓟沽的对战,气急败坏:“伤痕是男鬼的勋章,但臭味不是。我洗了好几遍了,总觉得依旧臭臭的。你给闻闻。”
容镜不想闻,并且不走心地说:“前辈,这一定是你的心理作用,一点也不臭。”
随后果断转移话题:“这么一看,蓟沽应该有两手准备。”
“什么意思?它没死?”司流原本还放松的表情骤然懵逼,扭头看向容镜时,眼底还冒着火。
容镜便将发生在阿喜身上的事简单说了说,并道:“连韩裕他们那批小辈都知道用换位符留下一条退路,蓟沽也一样,不出意外的话,它应该也在阿喜的身上下了咒,留了一缕意识在阿喜这儿,在你们那儿失败了,但它可以利用阿喜的身体重新复活。”
“所以,他就是利用那只叫阿喜的小鬼在华清门来去自如的?”
“嗯,阿喜是自愿跟在江寅身旁的,身上没有道士的豢养标记,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没有契约,因此阿喜不管是被附身还是被控制,江寅都察觉不到。”
而且阿喜的身份在华清门还是公开透明、来去自如的。
只能说阿喜的到来让蓟沽找到了好机会。
“原来是这样。”司流摸着下巴点点头。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