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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主睁开眼睛,说:
“第三盘会比第二盘轻松,也不要因此大意。”
“是!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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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跑的好艰难。”
虽然是高个子的副攻手,其实是相当喜爱小动物的温柔的人,昼神忍不住用牙齿咬住大拇指甲,隐隐有几分不敢看。
在他身侧,明明据说是‘短短两天内和宫泽高主将互相follow’的星海却盘腿、有如小孩子凝视屏幕上的足球比赛,一对眼睛睁得奇大,紧紧凝视着场上。
场上,任谁都看得出土屋理查德的状态开始下滑。
不仅是发球出现失误,被手指挥的时候好像慢了几秒,就连跑位,也常常和队员交汇,因此出现场上停位一秒的关键失误。
……其实,就算不看这些。
大屏幕上,土屋理查德脸侧已经被擦拭干净的擦伤,露出队服的手臂的青紫,被汗水完全淋湿的脸和重重下垂的衣角。
为了拖延住井闼山的攻击,他一个人承担了大部分的防守压力,甚至一度推翻了自己往日激进的进攻策略,改为稳妥为上,[懦弱]/慎重地防守。
但是,宫泽高对面的井闼山也并不是轻松的模样。
他们每局都被土屋出其不意的策略逼的早早使用暂停,在第二次技术暂停前就使光了所有请求暂停。
和第二局终盘基本都换过一番替补的队形不一样,此刻也已经换下了三人。
井闼山也是绞尽脑汁地保持着狭小的优势,因此,主攻手佐久早不得不逼迫自己承担起连续进攻的重任。
轮到土屋理查德再度发球权的时候,就像被第二盘的七分发球打出了后遗症,而神经兮兮地所有人一起动,就连土屋明显力不支下勉强的一球飘发,也全员追上。
在这种模式下,两支队伍的分差一点点扩大、缩小。
星海突然直起了腰腹。
靠近宫泽高半场的看席一阵哗然,场上的主将立刻丢球回后排,去搀扶突然倒在场上的自由人。
“没事吧?!”
土屋扶着鹰川的肩膀询问。
“没、没事。”
鹰川没有血色的嘴唇都在抖。
“下去休息吧,叫仲田上场。”
“我没事,我还可以…”
“没事什么,快点下场。”赤苇佑在另一边蹲着,打断他,“休息好了再上场,一会儿和铃守一起回来。”
和土屋不一样,赤苇佑两句间就打回了鹰川想留在场上的嘴唇。
可能是那句‘和铃守一块回来’的作用。
这个一年里最开朗、最有力的后援、最坚守的队员,第一次将手掌张开,将脸埋在指间。
有眼泪从指缝掉到土屋脚前的地板上,蹦出一圈小小的水渍。
“对不起。”
他说。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
土屋狠狠把他的肩膀板过来,动摇地盯着他: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是我一定要不成熟的你们上场,怀抱理想主义者地拒绝教练存在,强行你们跟上我的步伐,你们是在陪我任性!”
鹰川被眼泪湿润的眼睛怔愣地看着他。
又有泪水蔓延。
“……回去吧。”土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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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有预料。
虽然早有预料。
在我方队员连续下场两位正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