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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最后的稻草一样, 猛得往门外走。重新打车回到机场,重新定最快的回去北京的航班,然后再在手机上面,抢先定下当天晚上出发的,最后一班回去莫斯科的航班。
做完这一切之后, 郁辰才给应该开始准备指导小朋友上滑冰课的姑姑留下一条短信, 说教练临时有事情把他的假期取消,让他马上回去之类的。
飞行的整个过程, 郁辰的情绪比早上回来的时候低落了许多,而且也因为这样一个行程,他最终到达圣彼得堡的时间会是圣彼得堡当地时间的凌晨两点半——换算成北京时间的话是早上的七点半。
换一句话来说,因为着突如其来的行程转变,郁辰在二十四小时内,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赶飞机了。
长途旅行,特别是情绪已经引起生理上不适反应之后的行程,让郁辰感觉非常的难受,12月份的莫斯科到处都是膝盖高的积雪,郁辰刚刚下飞机之后,还被广东到莫斯科这个巨大温差,激得喉咙发痒,咳嗽了两声。
好冷,穿的衣服好像也不太够……
郁辰穿过机场到达大厅出口,看着半夜街道飘落的雪花,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一点。
要不……转航再坐一程去圣彼得堡,直接找佐切卡?
算了,好像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将会是佐切卡的圣彼得堡终演,要是让男朋友看到他现在的状态,说不定还会影响佐切卡上台。
已经觉得鼻子有点堵的郁辰脖子缩了缩,裹紧了外面套着的那件长羽绒,试图让里面只穿着一件薄卫衣的自己能够暖和一点,再拖着行李箱走到挡风的区域,低头翻手机去下订单打车。
这次并没有暴风雪,所以很快就显示接单了,就是司机离机场还有二十分钟,他还需要在这里等一等。
借着等待的机会,郁辰还查看了一下飞行途中没来得及查看的短信。
莫洛佐夫教练发了条短信过来,问他打算回家休息到什么时候再回去训练。耶塔发了条短信过来,问他想不想参加中国举办的全国锦标赛,可能如果郁辰选择参加的话,那随行的教练很大可能会是对方。
佐切卡也给他发了短信,只是简单的一句晚安,然后拍了一张晚上路灯的雪景照片,估计是演出结束回家路上顺便拍的。
最后,郁辰还看到了姑姑郁贤淑的短信。
姑姑对于他找的,说教练临时找他回莫斯科的借口深信不疑,嘱咐郁辰训练加油,好好听教练的话,还有航班回到莫斯科发一个短信告诉他一声。
“……”
郁辰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好像距离感冒更近了一步。
他感觉有些难过,有点内疚,但是还是想要逃离,不想要面对姑姑。钱……他虽然没有仔细的数过自己这几年的奖金,扣除学费生活费之外还有多少,但是应该是不少的。
他现在是世界第一不是?
总归,他决定跑回来莫斯科,姑姑找不过来之后,把钱转回去给对方。
姑姑这一场其实完全是无妄之灾来的。
郁辰很确认。
就是因为他现在成名了,他的父母才会这样找上姑姑,谁让他当初过来莫斯科的时候,更换的手机号甚至都没有告知父母,所以他们联系不到他,只能够去找姑姑的麻烦。
“……唔,咳、咳……”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刚一乱想,长时间飞行旅途饮食不规律的郁辰又有肠胃不适想要吐的想法。
莫斯科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半,郁辰回到了自己一室间的公寓,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