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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信赖,他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常见的,因为孩子的抵抗力太弱,吹了风,受了凉都有可能是诱因,你先去缴费吧。”沈榷接过医生递来的单子,匆匆忙忙交了钱。
星辰打针的时候一直动来动去,沈榷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哄睡着了。
“老婆,星辰怎么样了?”伽涟也是匆忙从联邦赶过来的,身上全是风和尘土的气味。
发型也乱了,这几步走得非常匆忙。
沈榷杵着下巴,有些难过:“烧退了,医生说没什么事,输液结束应该就可以走了。”
他们都是心理强大的家长,但是再怎么强大,在孩子出现意外的时候,心里肯定都会慌张。
伽涟这才注意到,沈榷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说惨白更合适。
平日里明媚的灰色眼眸此时无神空洞。
双手的指尖也在控制不住颤抖。
伽涟走过去,抱住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带给沈榷一点温暖。
“别担心,他没有那么柔弱,而且小孩子本来就是跌跌撞撞长大的,你今天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榷抱着他,心里忽然觉得很难过。
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
“今天我带他来医院的时候,他一直难受地喘热气,还直哼唧,我快吓死了。”
他们都是第一次做父亲。
伽涟更加成熟稳重,很多时候都在安抚沈榷的情绪,比沈榷更懂得控场。
沈榷也许是生完孩子后激素改变了,总是对星辰担心过头,也有可能是他特殊的童年经历,所以总想着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星辰。
伽涟叹了口气说:“谁都没有办法预料到他会生病,而且你今天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里,你做得真的非常非常好,要说起来,今天是我的问题,我忽然加班,没办法陪在你们身边,才会让你这么紧张。”
稳定的情绪总是能让沈榷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刚刚在他心口乱撞的石头忽然掉在了地上,开出了一朵漂亮坚韧的小花。
他看向伽涟,轻声说:“星辰他……”
“沈榷。”伽涟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些无奈,“你是他的爸爸,但也先是你自己,我明白你想从他身上补偿小时候的自己,但是宝贝,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沈榷迷茫了一瞬间,随后就明朗了:“我要最爱我自己?”
“对,即使是在儿子面前,你也应该最爱你自己,你是你自己,其他人也只是其他人。”
“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啊,星辰是你儿子,你不爱他吗?”
“怎么可能不爱。”伽涟笑了一声,觉得沈榷说的话有几分荒谬,“我很爱你们,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小时候遗憾的那些事,没有必要补偿在星辰身上,因为那样,你还是永远会有遗憾,我们应该做的是,把那些遗憾尽可能消灭。”
沈榷还是没有怎么明白,他仰着头,眼中是迷茫与不解。
伽涟叹了口气说:“明天我们都休息,我会把星辰送去给大哥大嫂帮忙带一天,我们两个就回到还没有结婚之前的状态,好好出门约会吧。”
“他还在生病啊。”
“你不是说已经退烧了吗,一会儿就能回去了。”
“但是……”
伽涟不希望沈榷生完孩子后就天天围着孩子转,前几天他就发现了,沈榷总是在和他说星辰的事情。
每次问沈榷的感受,沈榷都说“我挺好啊”“没什么”这类的话来敷衍伽涟,也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