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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把他往微雨台上拽:“再玩一次,你不是喜欢数台阶吗,这次好好数。”瑨王挣扎着跪地:“我错了,我错了,凤明,凤将军,凤督主,凤殿下!饶了我。”
“不想玩这个了?”凤明表现出几分苦恼:“在西燕沙兵捉到齐军,会把齐军栓到马上,拖行至死。那年在宫宴上你觉得西燕灭族可怜,那定是喜欢这个了。”
凤明把瑨王推倒在地:“把他栓起来。”
禁军不敢、锦衣卫不敢,厂卫可不管这个,用绳索套着瑨王右脚挂在马上。
瑨王如待宰的畜生,疯狂嚎叫。
“将军,”严笙迟上前道:“他毕竟是亲王”
“有道理,他是亲王,把他衣裳脱了。”凤明蹲在瑨王身边:“还是瑨王殿下法子多,又多又好。”
凤明顿了一下:“把宫里宫外的王爷、皇子都请过来,叫他们看看谋逆的下场。”
圣宗元年十月,瑨王景文茂,死于微雨台。
这是凤明杀的第一个皇族。
***
同样是冬日,同样的大雪。
凤明陷入梦魇:“我该接住她的,我能接住她,我的错,是我的错!”
景恒被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抱住凤明,轻轻拍打凤明后背:“没事,没事是梦。”他根本没醒来,拍了两下,手落在凤明背上,又沉沉睡去了。
凤明蓦地惊醒。
很久没梦到从前了。
到今年冬至,景衡就死了六年了,这是凤明第一次梦到他,虽然只有很短、很短的一点。
凤明抬手,指尖抚过景恒英挺的眉,从梦中彻底挣脱出来。
景恒还在发热,呼吸滚烫。
无力感再一次将凤明包围,他紧紧抱着景恒,叫他:“景恒。”
景恒嗯了一声,半醒不醒间,哄着:“我在”
“景恒。”
“我在。”景恒张开眼,睡了一夜,醒来不仅没好转,反而像口烧了一夜的锅,全身的骨头都烧干了。
他回拥凤明:“做噩梦了?”
“你的病怎还不好?”凤明头埋在胳膊上,声音发闷。
景恒说:“好多了,咳咳咳。”说罢一阵低咳。
“满口胡言。”凤明坐起身:“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说罢披了外氅,走去外间更衣。
寝殿内余遇景恒一人,他撑着酸软的身子起来,去桌前倒水喝。
壶里只有冷水,景恒渴得急,顾不得许多,接着壶嘴一通猛灌才好了些。
凤明昨日还骂汪钺不会照顾人,天可怜见,这主仆俩一脉相承,哪个比哪个强。
景恒烧成这般,一早上起来连口水都不给倒。他倒也不挑,怕凤明发作下面伺候的人,渴也不说,只等凤明走了自己喝。
好养的很。
躺了一天一夜,景恒再躺不住,套上衣服,晃晃悠悠走出门。
双喜候在候在门外,见景恒出来忙上前去扶:“世子爷怎出来了?”
景恒应了声,说转转。
双喜道:“外面雪还没化,世子就别出去了。”
他看了眼一旁的小内宦,两个小内宦见机行事,一个倒茶,一个钻出门去请凤明。
景恒自然不会为难双喜,坐在椅子上,接了茶,是清热去火的连翘薄荷。景恒喝了,空杯子才放在桌上,小内宦便有眼色续上一杯。
这么会儿工夫,又有其他内宦拉来扇屏风置于椅前,用以挡风。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