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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我探不出,还是传御医来瞧瞧吧。”景恒喉结微颤,哑声道:“不用瞧,我燥的。”
凤明觉得好玩,去摸景恒喉结,丝毫不知这动作多危险:“那是炭烧的太足了,以后你来,叫他们少燃些。”
景恒猛地弯腰,抄着凤明膝盖弯将他横抱起来,沉声道:“叫你别光脚踩地,怎生不听话呢,想让我抱?”
“一早上起来,火气这么大。”凤明搂住景恒脖颈:“我惹着你了?”
“你天天惹我。”景恒把凤明扔回床上,附身压下去:“我快烧死了。”
景恒又顶着凤明了,每日晨起都这般,凤明习以为常,倒不恼怒了,只去推景恒,小说抱怨:“别顶我。”
景恒本就憋着火,凤明还推他小腹。
这可了不得,他打了个寒颤,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喷嚏先出来,他掩唇不及,从上而下,实实在在把这个喷嚏送给了凤明。
“”
凤明闭着眼,额上青筋绷出,咬着牙说:“景!恒!你想死吗!”
“双喜,双喜!”凤明急忙唤人来:“传热水,沐浴!”
*
浴房内,并排摆了两个木桶,凤明还在生气,晦气地搓着头发,好像头发上染了瘟疫。
景恒安静如鸡,把大半张脸藏在水里,只露出眼,咕噜噜往外吐泡泡。
他只脱了上衣,赤着上身。凤明穿着整齐的中衣,泡在水里,还不忘警告景恒,乱看剜他眼睛。
凤明头发长,搓着搓着就缠成一团,他暗生闷气,把檀木梳齿都扯掉了。
搁往常,景恒肯定笑着哄他去了,现在景恒可不敢,把自己藏在水里装木头。
他现在呼吸都是错的。
“别弄出怪动静。”凤明骂他:“你有病吗?”
景恒:“”
凤明撩水洗脸,越想越气。从第一次见到景恒,就该宰了他,偏偏留到现在,宰也不舍得宰,打也不舍得打,容他百般放肆僭越。
大胆!
梳子落入水桶中,景恒捞出来,双手捧着递给凤明,讨好地笑:“我错了。”
凤明接过梳子:“早说你着凉了,你偏不信。”
“我的错,别气了。”
热气一蒸,景恒脸上的巴掌印更显眼,凤明错开眼:“淮安王打你了?”
提起那一脚,景恒心有余悸,他站起来,在水声中背过身,给凤明看:“你看我腰,是不是青了?”
何止是青了,淤得发紫。
习武的成效此时尽显出来,景恒肩宽腰窄,肌理线条流畅。水从肩胛骨往下淌,顺着脊椎,一直顺着腰窝流到看不着的地方。
景恒的裤子沾满水,沉得很。他提着裤腰,防止裤子掉下去,惹怒凤明,从此彻底加入东厂。
凤明有些热,他把脸埋进水里:“你身上有淤青,别泡遖鳯獨傢热水了,快出去罢。”
景恒转过身。
他的腰更好看,他心里知道,故意给凤明看腹肌和腰线:“别生气了,我知错了,哥哥。”
凤明错开眼,胡乱点点头:“出去传御医看看,让双喜给你熬药。”
景恒得逞似的笑了下:“都听你的哥哥。”
*
约莫是凌晨时分,京城下了场大雪,到上午风雪初歇,积雪若云砌在红墙之上,宫里宫外一片素裹银装,阳光洒在上面,碎银子般折出璀璨光华。
然而,风止雪霁皆与东厂无关,此处仍陷于无限阴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