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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足赤,人非完人。凤明身居高位,权掌生杀予夺,若无雷霆手段,又怎去震满朝的魑魅魍魉、狼官虎吏。顾徽年拱手郑重道:“大齐律令在上,蠹虫毒瘤唯有依法度斩杀,才能叫他们心服口服。”
风明:“”
景恒在屏风后面听二人对话,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凤明这弟弟年轻气盛,读书读得冒傻气。还心服口服,他保证贪官被杀时没有一个心服口服的,不是诅咒就是后悔大多后悔做得不够干净,叫人捉到把柄。
凤明抬抬手,示意顾徽年退下。
顾徽年走后,凤明单手撑在桌上支着头,长眸半睁半阖:“一个两个都不叫人省心。”
景恒识趣得紧,不问那‘一个’是谁,自己领受了:
“浮皮潦草没意思,捉蛇要往深处摸。”
白日里,景恒也没闲着,把知州府翻了个地掉,翻到许多书信,俱已密语写就,景恒看不懂,未免打草惊蛇书信未动,仍放在原处,照着誊抄了几份在纸上。
“乐谱?”凤明接过来,扫了一眼:“楚乐侯善音律,与陈知州很是近亲,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去江陵?”景恒问。
楚乐侯府建在江陵,这一手,可直接摸到老巢了。只是这江陵与庐州相隔千里,楚乐侯怎会把手伸到庐州来,实在百思难解。
关于时疫之事,景恒十分上心,他与朱汝熙分头暗访庐州大小医馆,俱未听到任何有关的言论。
难道时疫之言,是子虚乌有?
三日后,江城。
马车上,景恒、凤明、朱汝熙三人相对而坐。过了江城就是楚乐侯封地,三人商议在江城休整一日,打探些消息。
朱汝熙有个师叔就在江城,他拜别景、凤二人,先行离去。
进城后,二人寻了处客栈落脚,店小二将浴桶、热水分别送来:“客官可还有吩咐?”
凤明问:“红销藕花楼在哪儿?”
小二一看这就是为有钱的主,客客气气给指了路。小二走后,景恒帮凤明兑水:“藕花楼是什么地方?”
“妓院。”凤明用发簪将长发全都挽起:“有个探子在那儿。”
妓院汇集四方往来,消息灵通,的确是个打探的好去处。景恒没多想,进了浴桶,与凤明一起沐浴。
凤明微微往后靠了些:“热死了。”
景恒道:“新浴桶贵,咱俩凑合凑合用一个。”
在外面洗澡,凤明从不脱里衣,他靠在桶沿上,默许了。
因惦记着与凤明一同洗澡,景恒没多问几句有关探子的情况,这就导致了景恒在见到这名探子时,出了好大洋相。
才下午,红销藕花楼生意淡淡,没到最红火的时候,台上一位姑娘轻抚古琴。
藕花楼果然阔绰,厅中央莲池中摆着一人多高的巨大冰块儿,宛若座假山。鸨母站在冰山前,摇着簇花罗扇,将冰山的寒气往身上扇。
风铃清响,鸨母懒懒抬眼,心想是那位急色的,顶着大日头就来了。
漫不经心一望之下,鸨母瞪大双眼
只见两位年轻公子并肩踏入藕花楼。
乍一看,打眼的是高的那位。天爷呀,这得八尺了吧,一进门小山似的,将身后骄阳挡个严实,仿佛连着门汀都变得小了。
这位公子虽高,却不武夫般健壮粗鲁,蜂腰削背,剑眉星目,英俊逼人,走进些细看,眉眼是温和的,毫无攻击性,就这般寻常一望,如风如水,好似你很重要似的。
这种公子哥儿,最讨女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