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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雪狐会原地高高跳起,再一头扎进雪里那样。
这头狼体型庞大,体长六尺有余,站起来怕是比人还高。
凤明身上带伤,不敢掉以轻心,将配剑挡在身前,后退两步。
景恒摔得晕头转向,他趴在地上,吐出口中沙子,甩甩头,被血香味勾着看向下风口。
是一个身穿银铠的瘦高将军,带着防沙面罩。
景恒仰首轻嗅,那人受伤了。
他现在虽然是个狗,本质还是人,人血再香,他也不会吃罢。
怎会越闻越饿,心里火急火燎的,景恒吞了吞口水,心想我就看看,不吃。
他俯下身,做出捕猎的姿势。
这是不吃吗?
凤明见状,当即抽出配剑,长剑银刃如电,上刻小篆‘定山河’。
景恒皱起眉头,这人提剑的姿势,为何这般像凤明啊。
他直起身,向前两步,那人变换剑招,将剑尖对准景恒。
被凤明拿剑对着的人,大多都死了。
唯一见过这招多次、且没死的,天上地下只有景恒一人.
这一招景恒可太熟悉了。
他半俯下身摇尾巴,吐出舌头,耳朵背向脑后,嗷呜了一声,叫凤明老婆。
东厂养过细犬,凤明知道犬类这种姿势是示好之意。
他现在带伤,也不想贴身和狼缠斗,狼是群居动物,这般大的一只,他就是不受伤,要打一群也不容易。
凤明从小就很得动物喜欢,见状降低警惕,收剑倒负于身后,唤了一声:“大狼,过来。”
景恒疯狂摇尾巴。
他都变成狗了,凤明还认得他,真是人狗情未了,这不是感天动地的他看了眼自己的光亮皮毛,灰狗传?
比白蛇传差好多啊。
他一步一个梅花印,稳稳踩在黄沙上,在一串梅花爪印中优雅地走向凤明。
凤明伸出手,抹了抹景恒的头,景恒轻嗅凤明的手是他老婆的味道,就是没有药味儿,他还得看看脸。
景恒人立而起,扑向凤明。
凤明负在身后的定山河微动,终究没有出手,任由大狼把爪子搭在他肩头,大狼在他肩头拱来拱去,毛发蹭得好痒,凤明忍不住笑了出来:“别蹭别舔啊!”
凤明往后躲,这头大狼极沉,他腿上本就有伤,一时受力不住,倒在地上,脸上的面罩也摔了下去。
被猛兽扑倒,是件极危险的事情。可不知为何,凤明却不紧张,他转过脸,和那头大狼对视。
景恒僵在原地,脑中尽是白日里听过的话:
【十九岁的凤明意气飞扬,容色熠熠,打马过长街,掷果盈车,满楼红袖招。纵然知道他是宦官,想嫁给他的姑娘仍然能从城南排到城北,原因无他,两个字好看。】
二十九岁的凤明已经恍若谪仙,景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十九岁的凤明是什么样子、有多好看。
原来这么好看
唇红齿白,眼神明亮,带着磅礴昂扬的朝气,与谁敢争锋的锐气。
轻剑快马、纵横天下。
十年间,朝阳化作暮雪。
逍遥自在的少年郎,成为了喜怒无常的九千岁。
这是少年时的凤明。
谁能不爱呢?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他的回到了从前?
管他呢,先亲老婆。
景恒去舔凤明脖颈,凤明揪着他耳朵推他,声音也带着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