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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郁困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咬一口,为什么会哭呢?他被拉着手带进客房里,身上浴衣被灵活地手指解开。
*
“陆总,财务部的汇报结束了。”
“陆总?”
“……继续吧,轮到人事部了吗?”
陆丰城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会议上也好几次发呆。不过因为他平时的威信,再加上那张沉稳的面容很唬人,就没人发现。
除了谢曲汶。
他就坐在陆丰城身侧,瞥见桌前本该记录会议的本子上,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陆长郁。
似乎连陆丰城本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夹在指尖的钢笔随意地在桌上敲了敲,发出哒哒的声响,昭示着他的心乱如麻。
陆丰城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困难到连他都要纠结那么久。
皱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汇报的组员还以为陆丰城的烦闷是冲着他们来的,俱是战战兢兢。
会议结束后,陆丰城叫他去拿那份陆长郁的亲子证明时,谢曲汶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陆少,这是你要的资料。”谢曲汶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办公桌下面,很快就收回目光。看来今天陆二少没有再玩一出躲猫猫的把戏,谢曲汶莫名有些遗憾。
陆丰城看也不看,当着谢曲汶的面,把那份文件撕得粉碎。
“处理干净,别让任何人知道。”
他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是人精,谢曲汶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他这是又想要回陆长郁了?
当初亲子证明是他要做的,因为他想要把陆长郁赶出陆家,现在又不想那么做了,就以为可以轻易把做过的事抹除。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实在傲慢。
谢曲汶暗暗冷笑,要是陆长郁知道了这件事,以他那高傲的性格,还会愿意留在陆家,喊陆丰城一声哥哥吗?
他低着头,垂眸敛去眼底的嘲讽,不动声色道:“明白,医院那边我会亲自处理好。”
直到此时,陆丰城紧皱的眉头才终于舒缓,他呼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都轻快许多了。
在发现陆长郁的记忆停留在十四岁,那个最美好、最爱他的年纪时,陆丰城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要保护好他,让他永远保持在这个最纯洁的年龄。
这样的话,陆长郁是不是omega都没关系了。
他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整天黏着自己。
而不是从前那个放浪形骸、骄纵又叛逆的陆二少,那个被他视为人生污点的存在。
这样的话,那份原本要留作后用的亲子证明反而成了坏事的工具。
绝不能让陆长郁看到。
“那您的亲弟弟那边……”谢曲汶似乎有点纠结,眸子微微闪动,吞吞吐吐的。
“他最近出了点状况。”
陆丰城放下手里刚刚拿起来的报告,抬眼望他,“出什么事了?”
眼底没有什么情绪,对亲缘关系淡薄的陆家来说,一个压根没见过面的亲人,和陌生人无异。
即使听到他的亲弟弟受伤的消息,陆丰城心底也没什么难过的情绪。
“他在片场不小心受伤,现在还在医院,伤势不重,不过看医生的意思,他可能要毁容了。”
谢曲汶的头垂得更低,发丝垂落,挡住了眼底阴冷的光。
他弯着腰道歉,“对不起,我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