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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问题,他就是单纯地想对弟弟好一点。明明他们小时候就是这样的,那时候谁也不觉得有问题。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哥哥爱弟弟,有什么错?
“这两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吗?你们到底是兄弟俩,兄弟没有隔夜仇。”
管家张口闭口就是“兄弟”两个字,听到陆丰城耳朵里,总觉得不中听。
“没发生什么事,一切正常。”
陆丰城刻意隐瞒了陆长郁失忆的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要保护纯洁的弟弟不受任何人染指。
管家这样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看着管家,眼底有了怀疑的色彩,“什么都没发生。”他一字一顿,语气低沉。
所以,别想把陆长郁从我身边夺走。
心里扭曲的火焰烧得他肺腑都作痛,陆丰城眼中,人人都成了想抢走宝物的恶龙。
管家那亲人一样温情的担忧,也被烈火烧得变形,化作陆丰城眼中的觊觎。
他也想要抢走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宝物。
“你在陆家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
“已经这么久了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做这些活太辛苦你了。”
管家猜到他要说什么,立刻白了一张脸。
“我明天叫人多给你一笔钱,回家养老吧,操劳了半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
管家没抬起来的脊背一下子弯得更低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满心地心疼和无奈。
并不是为自己被辞的事,而是他们这对兄弟间畸形的感情。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种无可转圜的地步了呢?
但奇怪的是,管家对这种结果并不太感到惊讶,或许是因为,在他第一次见到他们时,陆丰城抱着软乎乎一团的小少爷,对他说:“我其他的东西你都可以动,除了这个,他是我的。”
“敢碰他,我就杀了你。”
那么小一个孩子,对着一个成年人威胁要杀了他,实在可笑。
可他的眉眼很犀利,眼神里也是惊人的警惕和防备。那时候还是青年的管家就被他眼中的杀气惊到。
仔细想想,如今的结果早就在从前有了征兆,一切的果早就有了因。
那时候他没能发现,现在也无法阻止。
但令他奇怪的是,陆长郁怎么会看不出来陆丰城的心思?他这方面可是有经验的,难道他是心甘情愿?
这顿饭没能吃成,陆丰城起身离开,上了楼。
管家看着他走到楼梯口,脚步一转去了陆长郁的房间里。他咬了咬牙,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陆母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停留。
最终还是按下了了拨通键。
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了,就算不能改变固执的陆丰城,至少能让陆长郁有机会脱离这种扭曲的苦海。
就算陆长郁再花心,脾气再坏,在他眼里,陆长郁还是初见时雪白的一小团。
被陆丰城抱在怀里,像怕生的小猫一样,眨着乌黑的眼眸。
拉着他哥哥的衣角,连脸都不敢抬,糯糯地喊他一声“管家叔叔”。
就是心再硬的人,看见那么一个雪团子,也会忍不住掐着嗓子哄他,生怕声音一亮就把他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