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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郁却因为不知谁打开的门,一阵风吹得晾在外面的小腹紧绷,雪白的肚皮上溢出汗珠,发着奶油似的香甜气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想象那会是多么甜腻的蛋糕。
扬起下巴尖,湿漉的眼眸、带着红晕的眼尾、雪白湿润的皮肤,就被另一人纳入了眼底。
很漂亮的表情,但可惜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他。
谢曲汶门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捏着一把小刀,这可不同于常乌那把用来削水果的小刀,刀片薄得一折就弯。
而是一把锐利的剔骨刀。
质地坚硬,可以很轻易地切割软骨、筋骨,分割肉块,包括刨出动物的眼球。
刀锋闪着寒光,在他左右手里交换。
谢曲汶长得俊朗,但眼神却很冷,身上有种毒蛇似的冷漠气质,此时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端详着,眼睫低垂,在眼下投出一片深沉的阴影。
不像个业界精英,倒像是沾过血的屠夫。
幸好现在这个时间,楼道里没什么人,光线也很足,不然肯定要被他手上那把刀吓到。
“弄好了吗?”
门外忽然的声响令正在偷吃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吃东西的嘴巴也停住了。
“已经到时间了,不能再玩了。”
是在跟谁说话?
“小少爷真是调皮,再喜欢新玩具也不能这么贪玩啊。”
“明明说好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哄孩子的语气,那个人似乎在逗小孩一样,可能是带了孩子来看病吧。
刺啦,是什么金属薄片擦在玻璃上的声音。
常乌身上僵硬的肌肉缓和下来。
很快,空旷的病房里又响起细微的声响,抽噎的调子、细糯的嗓音,夹杂着水声,仿佛融化了一般。
听得门外的人也心痒。
雪白的一片,雪花似的晃动着,谢曲汶刻意发出动静时,雪花就也一颤一颤的。
胆小的要命。
像只红着眼睛、雪团子似的兔子,戳一下就缩一下,发出叽叽的叫声。
陆长郁偏过头,泛着雾气的眼眸,透过被打开的一道门缝,隐约看到了双漆黑的眼眸。
但再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似乎是金属闪烁的银光从眼前划过。
难道是他看花眼了?
*
“外伤性骨折,伤得有点重。”
医生在诊断书上写写画画,刚刚看到陆丰城的伤势时还有点惊讶。
这么严重的外伤,很明显是被人用钝器击打的,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一个alpha的腿骨弄断。
硬生生被敲断了小腿,即使是一般的alpha也受不了这种痛苦,陆丰城却还坚持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来医院治疗。
护士帮忙处理外伤时,都有点于心不忍,他腿上鲜血淋漓,膝盖磨得发肿,渗出一团团青紫的污血,看了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陆丰城脸色苍白,冷汗津津,却抿紧唇一声不吭。
着实让人佩服。
“需要我帮忙报警吗?”医生看了看他明显是被人打伤的腿。
这是被人寻仇了?
“不用,是我父亲打的。”
医生顿时了然,暗道怪不得,如果他还手的话,不可能伤得这么重。
“如果是家庭矛盾,也可以找警察调解的。”
陆丰城的右腿打上了石膏,医生诊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