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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征陷进阴影里的面孔。薄唇、冷目,深刻的面庞显得有些阴鸷。莫名的,陆长郁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似乎即将到来。
“我亦……心慕于你。”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陆长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片薄唇吻住了。
他的唇也冷冰冰的,压着陆长郁饱满湿润的红唇,牙齿轻咬着他软绵绵的唇肉。
舌尖轻叩牙关,强硬地打开那块湿软的口腔,便利落地长驱直入。
直问得郁郎面红气喘,白玉似的脸颊上飞起云霞,湿漉的眼尾也落了桃花瓣一样。
“将军……”
他正要开口阻拦闻人征,却又被堵住嘴巴。再想开口说话时,闻人征就故技重施。
一连三四次,陆长郁总算明白了,他就是故意如此的。
但他现在已经气喘吁吁,再没有力气开口拒绝了。
只能抿着红肿的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闻人征看他发间有一朵娇嫩的桃花,便伸手取下来,小心别在他耳畔。
粉花娇,含情带怯的人却更娇。
“郁郎前几日带我看了一出好戏,我也着实羡慕那处戏中的人物。”
“既然你我心意相通,今日我便请这花神做媒,成全了我们这桩姻缘。”
陆长郁险些以为他在说玩笑话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心意相通了?而且明明是他做媒撮合他和霖儿,怎么莫名其妙就要嫁给闻人征了!
但闻人征却很认真,让陆长郁不得不相信这荒谬的事实。
“……将军竟说些玩笑话,我又不是哥儿,怎么能嫁给你?”
“郁郎明明就是哥儿。”
陆长郁无言以对,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固执,他什么时候成哥儿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回事。
“郁郎还要瞒着我吗?”
他忽然一伸手,把陆长郁掖紧的交领稍微拉下来一点,露了锁骨上一片玉石般雪白细腻的肌肤。
上面一点殷红的“小痣”,颜色略有些深沉,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块“痣”的表面有些凹凸不平,其实是一处烫伤罢了。
只是这块烫伤是被烟灰烧灼,又小又圆,猛地一瞧,还真与哥儿的孕痣毫无二致。
“郁郎瞒得我好苦。”
但陆长郁很清楚自己绝不是什么哥儿。
想要和他解释清楚,却又被一枚吻堵住了唇,这下更是有口也难开了。
今日一早醒来时,闻人征便见他散乱的领子中,皮肤上有一颗红痣,这才知晓了原来郁郎果真是个哥儿。
现在又与他互诉心肠,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就迫不及待地要求娶他。
伸手钻进他衣襟中,轻轻撩开,便见一片白玉微瑕,雪肌仿佛透着一股子馨香,令闻人征唇齿留香、欲罢不能。
怕他冻着了,就把那件深色的外袍披在两人交叠的身上,不叫旁人窥见半分。
漆黑的衣袍此时无风而动,一角衣料滑落下来,险些落在泥泞的地面上,没有沾染上脏污的泥水,却被同样晃动的桃树落了一身花瓣。
郁郎只露在衣袍外面的一双眼睛,也似盈了一层水光,迎着恍恍惚惚的日光,越发叫人色授魂与。
咬着牙想要攒些气力推开他,只是早已浑身发软,倒显得欲拒还迎、任君采撷了。
“郁郎好热情。”
陆长郁简直恨得想咬他了,胡乱地挣着,发酸的手臂却碰到了他腰间的佩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