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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把郁郎都弄脏了。他心中一惊,什么悲伤都忘到脑后了。
还是以趴在腿上的姿态,仰着头才看到了郁郎此时的形貌。
雪肤乌发、目若点漆,真如神仙中人。只是此时面上一片薄红,目光游离不定,似有含情意,却始终隐忍着,把红唇咬得红肿。
方才闻人极不小心把他腰带弄断了,鼻尖又恰好抵在他腰腹上。
透骨的幽香顺着微微散开的衣缝儿溜进他鼻腔中,令闻人极一时间目眩神迷,骨头都要被这股香迷得酥透了。
郁郎怎么生得这么白、这么香。
如今已是夏初,暑气渐起,一阵阵热气让玉似的肌肤发着腾腾热流,鬓角也因身上的热度溢出汗珠。
两人俱是鬓边汗水津津,谁让没注意到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
“闻人极,你在做什么?”
闻人极恍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右手已经探到哪里了,连忙抽出手。
“你今天在这里待得够久了,先离开吧。”
他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大哥的话,勉强撑起膝盖,踉跄着离开了。只是脑子里仍然想着,他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怎么能对郁郎做出如此冒犯的事?那可是他嫂子。
闻人极没想明白的事儿,闻人修诚却早已经明了了。
他弯下腰,帮郁郎重新寄好腰带,目光在他腰胯处堆积起的一处弧度上停顿片刻。
“郁郎这里的衣服没弄好,我帮你整理好吧。”
陆长郁正要阻止他,就被他一把攥住了堆在腿间的一堆布料,层层堆叠好几层料子。
手掌顺着大腿的弧度,把那一堆一点点抚平。
但许是衣服的系带没理好,反而越理越皱巴了。陆长郁那一双凤眸也濡上一层薄雾。
“……送我回去吧,我要重新换身衣裳。”
闻人修诚似乎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
等回了屋里,陆长郁就想把他赶走,他却主动关上门,把两人关在门内。
“大哥这是何意?”
闻人修诚仍是一副儒雅的样子,背对着门口,一步步靠近陆长郁。
阴影罩得他眉眼有些模糊,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郁郎需要人帮忙,不是吗?”
他没有明说,两人却都知道他的未尽之言,方才闻人修诚帮他整理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擦过……再加上他最近本来就很敏/感。
想要隐瞒的事情被闻人修诚主动提起,陆长郁有些尴尬。
“我自己可以,大哥快走吧,方才小厮说有事找你。”
这要是平常,闻人修诚肯定会很善解人意地悄悄离开,留给他一片私人空间。
今日是吃错什么药了,这么咄咄逼人?
被闻人修诚抱上/床的时候,他抿着唇,神情有些不愉快。浓郁的眉眼间神情冷淡,身形也清瘦,如谪仙般冷清,骨子里却又有种不胜情欲的魅意。
方才系好的腰带又被重新解开,闻人修诚坐在床边,手指搭在了他的腰上,略略下滑。
掌心触到了一片温润。
*
赵景辉回宫复命时,已是寅时,再晚上半个时辰就要上早朝了。
“陛下昨夜没有睡好吗?”
他先行了礼,就坐在太监刚搬来的椅子上,手上仍拿着那把美人扇。
“何止是朕,大将军死了,京中怕是无人睡得好啊。”
“闻人征活着的时候,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