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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白,额上冷汗津津。赵景崇看到他的反应,面色一沉,质问道:“大师何故如此失态?”他口中叫着大师,只是一双黑眸中杀机隐现。
“陛下…陛下恐有血光之灾……”
小僧吓得两股战战,看陛下面色不善,身边护卫也欲拔剑刺他,顿时更加惶恐,连连告饶,说自己实力不精,算的卦象信不得。
“陛下,可否借微臣一观?”
这时小僧才注意到,厢房中还有位个子极其高挑的青年人,一袭月白衣衫,身形伟岸。头发是白色的,最奇异的是却那一双银眸。
眼神淡漠,有一种空若无物的冰冷感,仿佛什么事物都激不起他的情绪似的,他眼中万物皆为蝼蚁。
陛下似乎很信任他,抬了抬指尖,示意他上前来。
他一靠近,似乎连这片空气都变冷了许多,周身透着森森的寒气。
“两震相叠,却是凶卦。”
小僧听他这么一说,更觉得惶恐,生怕惹怒了陛下,把两人都赐死了。却见陛下不怒反笑。
“那国师有何建议?让朕立刻离开阐福寺,还是躲在某处避开危机?”
“虽有血光之灾,但陛下会因祸得福,臣建议陛下应当顺势而为。”
“什么福值得朕犯险?”
“陛下今日会红鸾星动。”
赵景崇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句回答,他一时无言,怀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比他还高的男子,几乎要怀疑国师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从前指导他如何弑兄弑父、如何操控人心的国师,让他为了一句“红鸾星动”冒险?
*
闻人修诚在大殿里上了香后,看到一名太监穿着常服,急匆匆叫走了方丈,就知道陛下也来了。
想到刚刚遇到的灰衣人,他心道不妙。
“阿极,你守着郁郎。”
说罢匆匆离开,陆长郁和闻人极都有些困惑,但也没多想。
大殿里人太多,又都是一股香火味,熏得陆长郁难受。而且这味道熟悉极了,让他想起当时在废庙中与闻人征抱了一夜的事情。
只是闻着这烧香的气味,就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他实在不想留在这里。
闻人极就带着他到了后院,寻着最清净的角落,不知不觉就到了赵景崇所处的地盘。
他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树林里有奇怪的动静,想着莫不是什么虫蛇。
见郁郎眉头紧皱,想来是害怕那些东西。
“郁郎稍等片刻,我去拿些雄黄,很快就回来。”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叫小厮跟着,因此这会儿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本来图清净才来了后院,没成想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倒是荒凉得让人害怕。
后院外面连着一片树林,冷风一吹就发出呜呜的声响。
陆长郁被这股风吹得手脚发麻,心神不定,手撑着轮椅就打算离开。却忽然听见一道破空声。
接着就是一阵阵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微弱的惨叫声。
他心跳如鼓,慌得手脚发软,原本就沉重的轮椅,现在双手无力,就更推不动了。
听着那些声音越来越近,就干脆一咬牙,将自己从轮椅上推下来跌倒在地,手撑着地面躲到了树林里。
细嫩的掌心被地上的石子磨破了,渗出细细的血丝,膝盖也被磨得有些刺痛,只是此时也顾不上疼了。
那些厮杀声越来越近,陆长郁鼻尖也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藏在树后,屏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