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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有没有欺负他?”闻人极略有些急切,只恨自己伤势太重,整日都要躺到床上休养,不能立刻进宫把他救出来。
“阿极小心些,你才换了药。”
“咳咳咳……我没事。”
闻人征靠在墙上,略略偏头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身处囹圄,如何安好?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有了计划。”
“再过半月就是中秋,宫中设宴时要忙碌许多,若是再有刺客暗害皇帝,必然人心惶惶……”
闻人修诚眼前一亮,赞同道:“声东击西,妙哉。”
“若是能趁乱真把那个狗皇帝杀了,就更好了,咳咳……”闻人极脸色一白,恨恨道。
赵景崇此人实在可恨,要灭他们全族,还要强夺他们心爱的人。
三兄弟各自想着郁郎曾经在自己怀中眼波迷离的模样,俱是咬牙切齿。
“阿征放心,刺客的人选由我细细挑选,只是要劳烦阿征在皇宫中陪着郁郎了。”
“大哥这话就太客气了,我是郁郎的夫君,哪里用得上‘劳烦’二字。”
闻言,闻人修诚下意识垂眸,避开闻人征的眼神。
只是一低头,反倒对上了幼弟一双黑亮的眼眸,略带着些谴责和细微的艳羡。
他清楚闻人修诚做了什么,只是如今二哥既然活着回来了,闻人修诚就应该收手,不要再做对不起二哥的事。
包括他自己,也不能再生出那种心思。
然而理智可以被管控,一颗沉甸甸的装满了郁郎的心、对那份体温的怀念,却是无法控制的。
越拼命地压制,到头来反弹地更强烈,兴许哪一天就要失控了。
“若只是刺客袭击,恐怕难以让赵景崇分心。”闻人修诚谁也不想看,眼睛无处安放,就干脆敛眉盯着桌上的茶杯。
“不必担心,赵景崇很快就会自顾不暇了。”
闻人极将一张纸条交给他,“大哥找几个乞儿将这上面的内容传唱,让这句话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便可无忧。”
余下两兄弟好奇地看去,纷纷哑然。
就是稳重如闻人修诚,也不禁拧起眉头质疑道:“此事当真?”
“不管真假,如今为了郁郎,此事必须是真的。”
“对了,还有一事需要大哥帮忙。沈家近日有些猖狂了,需要压一压气焰。”闻人征想着白日沈贵妃猖狂的模样,目光微微闪烁。
他靠在墙上,一身黑衣似凝聚的夜色,面色比头顶那轮明月还要冷凝。
与他们详细计划了中秋宴上刺杀一事后,闻人征趁着夜色回到了皇宫中。
陆长郁已经睡着了,侧躺在床榻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
双/腿蜷缩着,双臂环住自己的胸膛,如同一只惶恐不安的小猫。他背对着闻人征,叫闻人征只能看见他一头青丝和藏在乌发中,似凝了点桃色的耳尖。
因这样的姿势,一对单薄的肩胛骨微微向外突出,微微颤动着,似一只展翅的蝴蝶。
闻人征伸手笼住他被压/在身下的乌发,那一点玉色的肌肤就从乌发的缝隙里透出来,在浅蓝月光的映衬下,仿佛发着光透着香。
他心头一软,脱了外袍躺在陆长郁身边,揽住他纤细温软的腰肢。
陆长郁感到一阵暖意,下意识就向热源处靠近,主动挤到他怀里,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他的下巴。
他这样无意识的依赖,更叫闻人征心软,尤其想着白日里郁郎为了他出头的事,一颗心也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