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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药效引发的热浪一阵阵涌上来,后面好像又听见门开了两次。还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他想你想得紧,在我怀里还叫着大哥的名字呢。”好像有点生气的语调。
“郁郎,你要选谁?”
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只随手抓住了某一个的衣袖。粗糙的布衣硌得他手心发痒。
有人笑了一声,“他选了我。”是之前那个有点生气的人。
“哥哥可得看好了,不能碰他一根手指。”
愉悦的语调。
另一人则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好,我绝不碰他。”
……
陆长郁暖热的手触碰到了一片温凉的肌肤,就下意识抓住了它,似乎是某个人的手臂。
“不是说了,一根手指也不能碰吗?”
“还是郁郎贪心地想要引诱哥哥,真是不乖。”
他青丝披散一袭,轻咬着唇,迷离的凤眸微微眯着,盈满泪珠,果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想要诱惑别人,也轻而易举,勾勾手就能引诱任何人。
那只被他抓住的手,被他灼热的体温逐渐暖热。陆长郁忽觉身上一阵酸软,他想要放开这只手。
陆长郁的手掌从他小臂上滑落,宽大的衣袖滑落堆在臂弯处,衬得手臂纤细、腕骨伶仃。
手臂即将无力地坠下时,忽然被他抓住了腕骨。
男人的手掌宽大,指腹因常年执笔有一些薄茧子,五指并用,紧紧嵌在他瘦削伶仃的腕骨上。
牢牢纳在掌心里,细嫩的软肉被挤压出暧昧的红痕。
“我反悔了。”
……
大约是梦吧,陆长郁梦见自己飘在云端,浑身都轻飘飘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
立后大典当日,陆长郁早早就被婢女服侍着穿衣洗漱,厚重的吉服在身上堆了一层又一层,纯金打造的后冠更压得他喘不上气。
一名婢女拿着巴掌大的玉盒想给他上妆。
陆长郁立刻嫌恶地撇过头。
“公子生得这样好看,就是不涂胭脂也好看。”婢女无法,只能将盒子放下,转而给他梳发戴后冠。
一般封妃晋位份这种风光的事,换做别人肯定恨不得全身都打理地风风光光,梳妆、熏香、染指甲,恨不得连牙齿都打理得光鲜亮丽。
然而他们家公子却什么都不肯弄。
索性陛下早就吩咐过,让他们全听公子吩咐,全由他来。陛下都这样宠溺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当然也不敢多劝。
陆长郁不便于行走,赵景崇就让礼部将一些步骤取消了,他只要等着轿撵来接,然后去接受百官、后妃朝拜即可。
如此不合礼制,自然有许多官员上奏表示不满,也是趁机想拿捏他这个没坐几年龙椅的皇帝。
民间对他娶了个不知什么出身的残疾皇后,也唉声道怨。
赵景崇将他们该罢官的罢官、该砍头的砍头,天下便再也无人敢有怨言。
孩童间的歌谣逐渐传入大人口中,他们也开始念叨着“假龙杀真龙……”
“如此霸道残暴,果真是假龙。”
大约到了订好的时辰,陆长郁却没见轿撵来接他,身旁的婢女们也面露惊慌。
一名眼生的侍卫忽然冲进来,“不好了,陛下遇刺了!”
“大殿里全是造反的刺客,就快波及到这里了,娘娘快随属下去避难。”
还没等一众婢女太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