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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了几声。“咳咳咳……你发什么疯?”陆长郁推开他,水润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长郁想叫仆人带他离开,才发现屋里哪还有旁人了,他们一早就识趣儿地退下了。
“你是朕的皇后,朕要与你欢好怎么能叫发疯呢?”
赵景崇帮他拍背顺气的手,向腰间系带伸去,利落地扯开衣襟,手指也抚上他湿润的唇。
陆长郁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要被扒光了,现在可还是白天,外面不知多少仆人在看着。
而且赵景崇说什么皇后?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皇后了!”陆长郁反手将衣襟拢好,“陛下要如何玩弄我,都随意你,何必如此?”
“玩弄?”赵景崇原本被撩拨得火热的身子猛然冷了下来,“你觉得朕在玩弄你?”
“我是真心喜爱你,要娶你,这在玉儿眼中就是玩弄吗?”
陆长郁冷嘲道:“多谢陛下抬爱,将我特意锁在这暖阁中,不见天日。”若这种恨不得把他锁在笼子里的情感叫喜爱,那这天下的有情人都要喊冤了。
在陆长郁眼中,他就是下一只待宰的大白,被藤蔓捆住了双腿。
“你不肯嫁我,是因为朕不肯给你自由,还是因为你心里仍然记着闻人征?”
陆长郁闭上眼睛,再也懒得和他说话,气得赵景崇咬牙切齿,甩袖离去。
*
夜已深了,白日里天色还大晴着,黄昏时却堆了一层层阴云,外头刮起狂风,似是风雨欲来。
殿内赵景崇负手而立,没有叫人点灯,昏暗的光线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进闲,你去为朕备一些东西。”
大太监弓着背上前,听赵景崇的嘱咐。听罢,脸色一白,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奴才…奴才不敢冒犯大将军的在天之灵啊……”
他连连磕头,两股战战,背后也被冷汗浸湿了一身。
“怎么,连你也被闻人征收买了?”
欺君之罪扣到他脑袋上,大太监顿时更惶恐了,他应不是,不应也不是,左右为难。
然而大将军到底已经死了,眼前的皇帝又掌握着生杀大权。
“奴才岂敢,拳拳忠心请陛下明鉴。”
“那就去闻人府办事。”
“……奴才…谨遵圣旨。”
轰隆——
大雨倾盆而下,陆长郁刚合眼睡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暴雨如注、电闪雷鸣,弄得他心慌意乱。
正打算叫哑奴进来,就看到门被推开了。
睡眼朦胧间,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腰间挂着把银亮的佩剑。黑衣银剑,气质冷凝如冰,破开一层雨帘推门而入。
陆长郁只觉自己还在梦中,活见鬼似的,顿时睡意全消,手心里也沁了冷汗。
昏暗的房间里,那个人看不清面容。
“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披着一身水汽缓缓上前来,手上拿着个长条东西,被红布包裹着,不晓得装了什么。
陆长郁脸色煞白,看见他靠近,连忙缩着腿往床里头躲。
“你是何人?”
冰凉的带着雨水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刺骨的凉意顺着脚腕向上涌去,雨水也顺着纤细的小腿,向里头温热的一处流去。
陆长郁对上一双携着湿气和寒意的乌黑眸子,看到他惨白如鬼的皮肤。只觉得自己被一只厉鬼缠上了。
“夫君回来了,就这样不欢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