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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天赋也足够令他们震惊了。登记的长老和蔼地问他:“小辈,你何名何姓?”
“我……无名无姓。”
长老遗憾地抚了抚须发,“无妨,你想拜哪位长老门下?我瞧着你应该是鹤妖,周身萦绕着水灵根的气息,不如去炼药宗吧。”
他暗搓搓想着,药尊最近不在炼药宗,等这个好苗被哄去了,他就可以趁机把人拐到自己手底下。
那少年抬头,望向被云雾笼罩的高台,远远地便与台上之人相望。
“我为圣鲛仙尊而来。”
“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那位早就不收徒了吗?”
“仙尊不收我,我就明年再来。”
“那要是明年他也不要你呢?”长老都要被这少年气笑了,怎么这般固执。
“明年不要我,我就后年再来。一年、五年、十年或者百年,我是妖,可以活很久。久到用尽我的一辈子。”
“你这是自毁仙途!”长老痛心疾首。
少年不再说话了,一头高高束起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泽,一如他明亮的银眸。
“我是妖,又不是人,要仙途有什么用?”
登仙门期限为五天,后两天陆陆续续有其他人也进了山门,被几位长老登记在册。
陆长郁并没有注意到高台下被云雾挡着的那双视线。
倒是盛泽从同门那里听见了一些传闻。
说有只很厉害的鹤妖半个时辰就通过了试炼,还说要拜圣鲛仙尊为师,大言不惭说自己肯定能被收下成为仙尊第二个关门弟子。
这其中当然有些夸大的成分,比如那个说鹤妖是靠翅膀作弊飞上来的,纯属胡说八道,试炼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至少一半的话都是真的,盛泽有些不安。当年连他都要用两天才能登山门,这只鹤妖比他还强,会不会让师尊对他另眼相看?
而且他们还都是妖,血脉上比他更亲近师尊一些。
盛泽好几次刻意在师尊面前提起收徒的事,一再确认师尊对此毫无兴趣,才终于放下心来。
第五天晚上,山门关闭,没能上山的人被拦在山下。
数万人里登上山门的就只有寥寥几千人,但一堆在了一处,又形成了一片人海。
而茫茫人海中,陆长郁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银发少年,那头长长的银发实在惹眼,就是想注意不到都很难。
但不知是不是在梦中的缘故,他看不清自己这个小弟子的脸,并且关于他相貌的记忆也很模糊。
“你,上前来。”
少年的眼睛从未从他身上离开过,所以就算仙尊没有指名,他也知道,仙尊叫的是他。
他一步便从人群中跨出来。
仰望着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圣鲛仙尊,如一尊冰雪塑成的神像,漂亮的眼睫低垂,眼底藏着悲天悯人的泪光。
“原以为仙尊不认得我了。”银鹤浅浅地笑着,满眼都是少年的热忱。
“我见过你?”陆长郁困惑地拧起眉头,他还记着自己是在梦中,现在的经历都是从前发生过的事。
然而第二次听到银鹤的话时,他依旧记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银鹤。
明明拜师大会上才是他们的初见。
银鹤似乎有点失望,马尾上的白色翎羽都有点蔫蔫的耷拉下来。
“不认得也好,我那样狼狈的样子,脏了仙尊的眼。”
他依旧看不清银鹤的脸,那份扭曲的五官连带着周围的环境也一并融化了,眼前的场景化作流沙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