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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也不痛快罢了。”毕竟,把对方的情敌放在同一屋檐下,就在眼皮子底下日日恶心对方,这对精神可不是一般的折磨。何况,他那位嫂嫂追了他的哥哥这么些年,必定是很爱……他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陆学皑雪白的牙齿用力咬住烟头,雪白的烟身被咬出重重的痕迹,他努力压抑着心底的不适。
可现在看来,那分明是他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宋喜萤惶惶:“阿皑!”
他的思绪从嫂嫂那薄雾一般的玫瑰色的裙摆移回,他克制地咬住烟圈,吐出一口薄雾。
薄雾笼罩着他阴冷的眉眼。
他仿佛很好心地劝诫:“宋家已经倒了,你以后就别再那么天真了。”陆学皑一贯凉薄,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他心里自然没有什么情分不情分,这些东西压根比不上当初蒸蒸日上的宋家能给带来他们陆家带来的东西诱。惑大。
宋喜萤麻木地站起身,她环视四周。
他们家和陆家多年世交,她和陆家兄妹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她曾经是这里的座上宾。
可现在她却一而再地被赶出去。
这里不欢迎她了。
陆学皑的手指靠在烟灰缸,抖搂着手指间的烟灰,他不咸不淡地提醒:“对了,你要是敢动我嫂嫂一根头发丝儿,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宋喜萤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纤细的身影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她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恨她了。”
她太过痛苦,她便要找个人来恨,才能够不疯掉,她便恨着花满蹊,可或许……她该恨的另有其人。
她父亲跟着陆震元出生入死多年,鞍前马后多年,可陆震元为了总统的位置,利落地自断臂膀,把她的父亲作为他的再一笔政绩,再一笔竞选下届总统的砝码。
她和陆学屹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甚至成了他的未婚妻,可陆学屹自诩正义,坚守原则,完全不肯帮她家,任由她们宋氏财团倒塌,如今,却要让她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出大元联邦。
细想想,他对她真的有过半分男女间的情意吗,最开始他愿意和她联姻,不过是纯纯为了陆氏财团的利益,才想着和她们宋家强强结合。
她和陆学皑是小时候的玩伴,他在前线打仗时,她和他时常通信,也会担心他的安危,整宿整宿睡不着,她是真的拿他当弟弟看待,从前她以为他待她也好,可是他也没有帮她们家,她也能理解,毕竟他虽不那么正义,可他和陆震元是一条心,她以为宋家倒塌之后,所有人会变,他不会。
可原来所有人从头到尾对她都没有过真心。
陆家人骨子里流的血或许都是冷的。
他们每个人都让她离开大元联邦。
可是……她根本不能走,也不敢走。
一旦离开大元联邦这个地方,离开所有大元联邦百姓的视线,她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父亲被抓进监狱之前,给她留了一张芯片。
那是她的保命符。
但?……也可能是催命符。
宋喜萤最后回头再看了一眼陆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短短几日,宋喜萤就瘦了很多,她的背影瘦削,裙子空空荡荡,她走路有些摇晃,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呜呜呜,好心疼,陆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亏我还以为他对宋喜萤还是有点真感情的。真会做戏,他之前还为了帮宋喜萤出气,要拿大小姐钓鲨鱼玩,原来都是别有所图!】
【天啊,一直都在说他就是坏事做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