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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金草。金草曾是白鹤眠院子里管园子的婢女,她特意借着生辰撒娇和姨母要来的。
她目光灼灼:“金草,他对我并非没有半点情意对不对!不然为何他肯为我求情!”
金草叹一声,还是劝道:“娘子,将军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待谁都是很好的,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她勃然大怒,将金草赶出祠堂。
郦国边境再次动乱,白鹤眠又要再次出征平乱。
她从祠堂逃出,于丑时从家中出发,独自驾马前往城门,为他送一只平安符。
她身上鞭伤再次破裂,薄薄的裙裳开始渗出道道血痕,可她不觉得疼,在去见他的路上,她满心是甜,她勒住缰绳,气息不定,在城门口的数万军阵前大声唤他。
数万军阵远远望去仿似恐怖巨兽,仿似随时能择人而噬。
军队人群耸动,犹如潮水破开,白鹤眠骑着骠壮的白色战马,他身姿挺拔如松,着银色甲胄,戴银色头盔,腰间配一柄长剑,大红的披风被风吹的鼓起,他一夹马肚回身望来。
她下了马,急切地跑向他。
他从马上居高临下望她,并不收她佛前跪求来的的平安符,只蹙眉她一女子孤身于莽莽夜色在街道仗马独行。
他派士兵送她家去,让士兵随后再跟上大部队。
他扫过她裙裳的血痕,只怕若是再行家法,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又嘱咐士兵若是她逃家被发现,就给她父亲递话,莫要惩诫于她。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那你为何要为我求情,为何要担心我深夜独行!为何要为我留话避免我父亲罚我!”
他的红色披风飒飒,策马领队而去。
抛下一句:“只要是郦国百姓,我都会相护。”
大军开拔,踢踏的马蹄溅起阵阵烟尘,阵阵马蹄声回荡,她站在空阔的街道,望着绝尘而去的少年背影,她站在烟尘里簌簌落泪。
她每日祈祷白鹤眠从战场平安归来。
可她只等到了他的尸体。
白鹤眠为了替他叔父挡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她悲痛欲绝,险些哭瞎了眼睛。
人都已经死了,白鹤眠的旧日婚约自然作废,她不顾家人反对,和家人断绝关系,也要嫁进白家守望门寡。
她嫁不了他的人,就算嫁他的牌位她也愿意。
白家人原本并不肯同意,毕竟她劣迹斑斑,可她拿出一道前国师遗留下的死而复生的秘籍,言之凿凿她必能为白鹤眠死而复生。
前国师死前白光大盛,白日飞升,至今被天下百姓引为奇谈。
她没说的是,他的死而复生需要拿她的一半寿命去换,甚至是整个天下的安定。
白家同意了,把她娶进来当摆设就是,若是她说的是谎话,再休了她便是。
她在白家过得很不好,为白家人做牛做马也无人理会她,她这个名声坏了的女人对白家就是一个污点。
而徐兰采裙下之臣无数,对于她这个屡次陷害徐兰采的女人自然是厌屋及乌,给她找了不少麻烦,甚至险些要了她的命。
她并不在乎。
这个天下有无数人,可她只在乎一个白鹤眠。
她使用秘法,可白鹤眠没复生,反成了空有人体躯壳的活死人。
她仗着冥婚妻子的身份,依旧对他纠缠不休。
白鹤眠却恼恨她害他变成行尸走肉,他一生光风霁月,根本不愿意这样不见天日、遮遮掩掩地活着,他寻找秘法试图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