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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是件好事,没人和她争权夺利了,她若是贪慕富贵权力,徐小侯爷是多好的人选,何苦在这开国公府里守寡。徐松乔怔住一会,慌忙解释道:“我,我没有,我没有要逼她死,我是真心想娶她。”
“再说了,谁敢议论她,我就弄死他!”
金草暗暗翻了个白眼,对此嗤之以鼻,凭她家娘子的美貌,想娶娘子的人整个郦京都排不下,就凭他也配痴心妄想。
许氏不欲多言,叹气:“徐小侯爷,请回吧。”
徐松乔恋恋不舍地忘了眼重峨院,这才垂头丧气地走了。
望着徐松乔那行人的背影消失在抄手游廊处,金草对着方才徐松乔站过的位置啐了一口。
这个臭男人总算是走了,之前不仅侮辱她们娘子,还逼她们娘子走角门,接下来还不知道背后要耍什么阴招呢。
现在见娘子生的美貌,就想八抬大轿求娘子过自己的门,也不看看自己一个整天就知道招猫逗狗的纨绔配不配得上她们娘子!
花满蹊仍靠在长榻上,对方才院外发生的事情不关心,她抱怨:“怎么还没送冰来!”
“许是人多忙不过来,娘子,我亲自去取。”
库房管事才因为她们的事情被训过,对着金草没个好脸,还是让她支取了冰块,让她自己去府里的冰窖取。
金草取了冰,匆匆往回走,左手臂挎着装着冰块的雕花木盒,右手拎着一串白布灯笼,夜色已沉,在深宅大院走着,便越发想念在花府的时候。
她那时候是二娘子的贴身婢女,老爷是户部尚书,是家里最得意的人,其他几房的人都仰仗着她们这房,满府上下哪个不敬着她们。
就算二娘子犯错的时候,老爷生她的气,罚了她,主母私底下还是疼惜娘子,什么冰块饭食,衣裳首饰,伤药补药什么的,样样都还是最好,府里照样没人敢不敬,没人敢给委屈受。
现在可倒好,嫁个人而已,却跟进了龙潭虎穴一样,才进门一天呢,就有这么多委屈受,这么多脸色看,只怕往后的日子会更难。
她从前做洒扫丫头的时候,那些管事婆子过得跟大爷一样,她不仅得伺候主子,还得伺候这些管事婆子。
她是吃过不少苦头的,使了银钱到二郎君院子里才好些,金草是过来人,深知这白府看似高门大户,实际龃龉不少,就比方说那个难产而死的梅小娘……
金草越想难受,她吸了吸鼻子,匆匆行至垂花门处,垂花门悬挂的灵幡被风吹拂着划过她的鬓角,她浑身一寒,抬眼一望,西边不远处的白梅院院门半掩——站着一道娇小的身影,那分明就是已经故去的梅小娘。
金草尖叫一声,险些软倒在地,手里拎着的灯笼落在地上,她吓得拔腿就往回跑,一路跌跌撞撞跑回重峨院。
“竹青,竹青……”
竹青听见她纷乱的脚步声,忙不迭从屋内出来扶住她,接过她胳膊挎着的盒子,蹙眉问:“你这是怎么了!”
金草不停回头看着,吓得话都说不利索,魂不附体的模样,她紧紧抓着竹青的手,啪嗒啪嗒直掉泪:“我刚才,我刚才看到梅小娘了!就是我今天和你说的那个早就死了梅小娘!就闹鬼的那个院子!”
竹青才不信这些,她深吸口气,白金草一眼:“成日就知道疑神疑鬼,这天都快黑了,你拎着个破灯笼,还能看得这么清楚啊!不许和娘子说,吓着我们娘子怎么办!”
金草结结巴巴,眼眶还含着眼泪,也有些不确定起来:“我我?……”
“行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你早些休息吧。”
竹青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