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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少人说这位嫁入白府做望门寡妇的花二娘子是貌可倾国,仙娥落凡,不少见了她真容的百姓都犹如失了魂一般,白家族人本都不信,在场人皆是见惯美人的,何况花二娘子在郦京毫无美名,倒是臭名昭著,他们便都以为是夸大其词,而今一见,方知何为真正的美人,美人在骨又在皮,更在魂神之间,眸光流转间,便可勾魂摄魄。秦氏也吃了一惊,这小娘子这般的美貌没理由声名不显,实在奇怪,说来自己从前也是见过她的,为何那时未觉得她美呢。
老眼昏花的族长倒是不受影响,只能隐约看见一团人影过来,他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都把那小侯爷给打晕过去了!我们白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简直目无王法!无德无贤!败坏门风!你……谁允许你坐下了!”还敢坐在右上首的位置和他平起平坐。
花满蹊恍若未闻,笋白的指尖慢悠悠抚平裙摆褶皱,慵懒地靠坐在右上首的楠木椅上,柔荑轻轻支着下巴:“明明是那小侯爷有错在先,在府门前就敢欺辱我这个新妇,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罚我,不过是因为那小侯爷背靠官家,背靠王法罢了,看不出来你们自诩一身烈骨,满门忠烈,也干这种谗颜媚上的勾当,现在还讲什么名声。”
“你放肆!你胡说什么!”老族长霍然站起,气得白胡子一抖一抖,“来人,请家法!打三十……不……打五十尺!”
有族老劝阻:“罢了,这套家法下去小娘子怎么受的了。”
立在一旁的少年郎君出声:“是啊,族长,只要她知道错了就好,花二娘子,你快道歉。”
有小娘子目含忧虑,温声劝道:“娘子,你便认了错了吧。”
花满蹊不屑道:“我又没错,为何认错,昨天那小侯爷的卑鄙行径郦京百姓有目共睹,你今天敢对我动手,你们白家谗颜媚上,不分青红皂白污蔑遗孀的消息就会立刻传遍郦国的大街小巷,看你们还有什么名声!”
“你!咄咄妇人!”族长气结,拿手指着她,“你个败坏门风的泼妇!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你真当我们白家这些年来为百姓流的血是白流的,以为他们会帮你这无德妇人说话!”
“来人,立刻上家法!一百尺脊仗!”
捧着戒尺的仆从神色挣扎,这百尺打到脊背上,这仙人似的小娘子怕是连命都没了。
竹青和金草神色一凛,纷纷挡在花满蹊面前。
一直作壁上观的大太太秦氏终于出声:“族长!小惩大戒便可,一百尺也太过了些!”毕竟秦氏答应让她进门是为了她口中复活儿子的秘法,可不能真让她死了,她的死活秦氏不在乎,但秦氏在乎儿子。
许氏巴不得这花二娘子受些家法好在床上起不来,免得这花二娘子有力气惦记管家权,惦记她死去官人的那笔抚恤金和赏赐。
见秦氏出声,许氏也只能按捺住浮动的心思,紧跟着附和。
在场其他人各怀心思,也纷纷附和。
族长此刻已下不来台,凭她区区几句话就不罚她了,岂不是显得他被吓住了,以后他的族长威严何在,他一意孤行:“都不必多言,我意已决,这家法她是吃定了!”
族长目光逡巡,面露疑惑,手捋白须:“你们现在倒是都做起好人来了!怎么都替她说起话来。”
白家族人纷纷垂目,避开族长的眼神。
族长又看秦氏一眼,到底是给她这个诰命夫人面子,缓声:“秦氏,你当初非要同意她进门,我也没拦着,可她性情乖戾,毫无妇德,如今,这家法是必须下的,否则不是助长她的歪风邪气,别人有样学样如何是好,今儿个为的是给她长长记性!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