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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捶的邦邦响。翌日,白鹤眠回魂的传言在府内甚嚣尘上。
府里下人议论说,这几位族老仗着辈分大,不分青红皂白要欺压寡妇,结果她官人上来给她撑腰了,还说要把他们都给带下去。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传得有鼻子有眼。
本朝格外信奉鬼神之说,前国师白日飞升之后,百姓对此更是深信不疑,更别提官家笃信鬼神,一心求长生。
惊魂一夜过后,几位族老立刻请了法师做法事,法师让他们和死者夫人道歉,平息死者怨气。
族老拉不下老脸,来回踱步:“我实在想不通,子规他生前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死了倒是为她撑起腰,出起气来了。”
另一名族老则认为:“可能……下面不好找媳妇!”
“……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要不然我们给他烧一个纸媳妇过去。”
“才不要!他这么不孝,还要我们给他操持人生大事不成!”
话音方落,穿堂风掠过,凉透脚心。
几个族老慌忙四处看。
“别说了,他会不会在这里啊……有怪勿怪……都是他说的,你找他去,族公我肯定给你烧纸媳妇下去,烧几个都行!”
被祸水东引的族老怒骂:“好你个……凭什么找我,子规,我也给你烧,肯定给你烧特别漂亮的那种!”
族老们心里都暗骂白鹤眠这个不孝后代,娶了媳妇就忘了长辈,竟然敢来找他们麻烦。
想骂他祖宗十八代吧,可这他们七拐八拐也算是在他的祖宗十八代里面,那岂不是在骂自己。
族老几人商议完毕,在这张老脸和这条老命之间,果断选择了老命。
他们舍下一张老脸,亲自去给花满蹊道歉。
“听说,你们要给我官人烧几个纸媳妇过去!”
一个族老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你怎么知道!”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怕他黄泉寂寞,不是要破坏你们的感情?……不是故意给你们找不痛快的。”
“说什么呢,我很大度的,你们别给女的呀,给几个男的纸人,要长得好身材好的那种。”她倒是很好奇那种纸扎人到时候会变成啥样,要是好的话,当然是她自己留着玩了。
一向古板的族老摔碎了茶盏:“男纸人!”
花满蹊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官人特意交代我的。”她毫不在意地抹黑白鹤眠的名声。
族老们差点没惊掉下巴:“!”
藏在房梁的白鹤眠:“……”娶了这种媳妇,还真是死了都不得安宁。
花满蹊拈了枚樱桃干吃,从鼻子哼出一声:“你们给他的道歉倒是很诚心啊,还知道给他烧几个漂亮纸媳妇过去。”
花满蹊小心眼道:“跟我道歉,就连个赔礼都没有,就这么个道歉法,口头上的道歉很值钱吗!”
她玩着指尖,笑得蔫坏:“我看啊,还是让我官人晚上再来找你们聊聊吧,不行的话,让他带你们下去好好聊聊。”
这话一出,吓得几位族老差点没从花厅的椅子上摔下去,立刻回去准备了厚礼送去重峨院。
就连那位病得起不来的老族长都派人去给她送了一份厚礼。
病中的秦氏听闻这个消息,连病都好了大半,她这原本就是心病,秦氏亲自来寻花满蹊,屏退左右,难掩激动地问她关于秘法的事情:“子规他是不是已经复活了!”
“他能不能复活,那要看你这位做母亲的了。”
秦氏手一扬,拿出一份契约,一叠汇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