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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又是狠狠一巴掌。裴在光被打得脑子嗡嗡作响,立刻反手握住她的手——乳白滑腻地像是牛乳酥酪。
他立刻甩掉她的手。
冷声:“你胆敢殴打朝廷命官。”
他知道她性狡恶毒,但没料到她竟然是这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刁蛮暴烈性子。
他和这个前未婚妻几乎没接触过,只知道她为了白鹤眠,对兰采诸多设计陷害,偏偏兰采良善,只是揭发了她的真面目而已。
她后来的臭名昭著,有他的手笔。
却没料到,不过短短时日,她就扭转了风评,还将兰采的美名夺走。
“怎么,要法办我啊。”她佯装害怕,语调却欢快。
“不如你猜猜,别人好不好奇我为什么有这个胆子殴打你这个朝廷命官。”
花满蹊轻轻拍着胸脯,装出一副后怕的模样:“那当然是因为你出言调戏我这个烈士遗孀啊,所以我就殴打你了,很合情合理吧。”
裴在光面色铁青:“你污蔑朝廷命官……”
“谁会认为这是污蔑呢。”花满蹊抬手缓缓抚上雪腮,难掩骄矜自得,“我花满蹊生得天上地下独一份美貌,你这等没见过世面的凡夫俗子把持不住自己很正常,再说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前未婚妻,你贼心不死,也很合理……”
裴在光那副温和的面具破裂,他沉沉地望着她。
她轻轻摇着手里的团扇,团扇绣着的花样是碧色莲叶,她容颜如出水芙蓉,倒是分外衬她。
“裴学士,你倒是去说啊,说你被我殴打了……到时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官声还要不要了。”
“你……”裴在光陡然止声。
她手里的团扇突然抵住了他那被她打过的半边脸。
紫竹扇柄的双钱结流苏红络子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她捏着团扇轻轻拍打着他面上的红印,她抬起下巴:“我既是尚书千金,又是开国公府嫡孙媳,堂堂的将军夫人,裴学士,你想找我的事,我劝你还是掂量着点。”
他现在可还不是十年后那个能一手遮天的宰辅。
她一把扯下车帘,将他隔绝在外。
裴在光看着远去的那架青绸马车,目光沉冷。
……
马车行驶了没一会,又停了下来。
车夫禀告:“娘子,前面是永亲王世子的车驾。”
花满蹊深吸一口气,指着前面:“有完没完啊!直接给我撞过去!”
赵度着重紫斓衫,长身玉立,如珪如璋,手持洒金扇面,略一拱手:“花二娘子,实在是唐突了。”
隔着车帘,赵度看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容,这天下的东西早晚都该是他的,她也会是他的。
“我有话同娘子说。”他实在怕夜长梦多,急着和她表明心意。
花满蹊面无表情:“有屁快放。”
赵度身旁侍卫瞪大了眼,怎会有如此粗俗的女子,在世子面前也毫不遮掩,看来马上就要被世子厌弃了。
赵度没忍住轻笑一声,尽管她说出这样粗俗的话,他还是觉得她可爱,不由得又想起那日的惊鸿一瞥。
这样的美人,纵使有些瑕疵,还是无伤大雅。
他朝内略一躬身,郑重道:“我诚心同娘子求娶,册你为世子侧妃。”
若只是妾侍,实在委屈她,可他已有婚约,为了大位,自然不能随意解除,毕竟徐兰采是皇后的亲侄女。
更何况,她毕竟是个寡妇,怎能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