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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些什么,这时日一长,只要旁人提起青楼,就会和这花满蹊联想在一起,彻底坏了这个花满蹊的名声。等她名声脏臭,再美的皮囊又怎么压得过她的女儿徐兰采。
可现如今……
但安乐侯夫人心神很快定了下来,有恃无恐地去了开封府。
开封府外围满了百姓,百姓纷纷目不转睛地望着公堂中央站着的花满蹊。
纵然花满蹊一身缟素,鬓边紧簪一朵白花,形容憔悴,脸色雪白,却另有一番娇弱美感,实在是惹人怜惜,让人内心不由得升起保护欲。
见安乐侯夫人被侍女扶着下了马车,安静的人群顿时群情激奋,冲着安乐侯夫人唾骂不停。
安乐侯夫人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升斗小民对自己指手画脚,心里暗恨。
不由得看向那个害得自己名声受损,还得上公堂的花满蹊。
两人对视片刻,花满蹊很快转回头去。
一身肃穆官服的府尹端坐在公堂之上,案台之后,身后一副日出沧海的画,头顶一副‘明察秋毫’的匾额,师爷坐在下首,手持毛笔,随时准备记录。
老鸨颓然地跪在公堂之下,见安乐侯夫人来了,求救般看向她,安乐侯夫人微微蹙眉,立刻挪开目光。
府尹敲下惊堂木。
三班衙役纷纷持堂棍击地,整齐高喊“威武”。
花满蹊和安乐侯夫人被特许不跪。
画香楼是她暗产一事,物证确凿,无可抵赖。
安乐侯夫人无法否认:“画香楼的确是我名下产业。”
府尹敲下惊堂木:“你该当何罪!”
安乐侯夫人反问:“我有何罪!”
府尹陈述:“安乐侯夫人,将军夫人状告你蓄意毁她名声,要逼死烈士遗孀。”
安乐侯夫人弯唇,笑了一声。
公堂外围观的百姓大骂:“这个毒妇,居然还笑得出来。”
老鸨露出手上的伤痕,说道:“是将军夫人滥用私刑,严刑逼供,让我攀咬诬陷安乐侯夫人。”
花满蹊眉头一皱,看向老鸨。
顿时,整个公堂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花满蹊身上。
安乐侯夫人微笑,毕竟老鸨是她的人,一家老小都在她手里,谅她也不敢背叛自己。
花满蹊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要确切坐实安乐侯夫人谋划毁她名声的这件事的难度颇大,这件事并没有实际物证,至于老鸨,只要咬死了这件事是她自己的谋划,安乐侯夫人就难被拉下水,毕竟她背后是皇后。
花满蹊查过,这老鸨不仅贪生怕死,还爱荣华富贵,早年被家里卖到青楼,辗转多年成了老鸨,可坏了身子没办法生养,现如今身边也就剩几个家人和一个小情人。
花满蹊叹气:“本来还想给你指一条生路,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让你去死。”
老鸨定定看她:“将军夫人,就算是按照律法,我也罪不至死。”何况,安乐侯夫人肯定会保她的。
花满蹊叹气:“你该不会以为你还能活吧……你侮辱我这个烈士遗孀,毁我这个寡妇名节,差点逼死我。”
“若是不处置了你,岂不是寒了将士们和百姓们的心。”
“现在,居然还敢反咬一口来诬陷我!”
“到时我的父亲一本参到官家那里……你以为你还能活吗,你以为安乐侯夫人能保住你吗,她巴不得和你撇清关系。”什么律法能抵得过官家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