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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疼他:“还说没事,你看你一点起色都没。”白鹤眠睡前就卸了遮挡惨白面容的妆容,如今这乍一看,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花满蹊心道。
他这可不是没气色,他这都没气了,能不没气色吗。
劝不动白鹤眠看大夫,秦氏一时心急地抓住了白鹤眠的手,触到白鹤眠冰冷的僵硬的犹如尸体一样的温度,秦氏不由得面色惨白,终于明白了什么。
秦氏单独找花满蹊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分明是你说的,能让他复活的!”
花满蹊无辜地不行:“是啊,他现在不也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呆着吗,至于喘气不喘气的,这重要吗!”
……
皇城司。
刑房。
犯人被绑在刑架上折磨,浑身都没有一块好肉,惨叫声此起彼伏。
没能把白鹤眠给整死,燕应正心情不好,下手越发没轻重。
下属匆忙赶到刑房汇报:“司公,花二娘子来了。”
燕应双眼一亮,立刻起身匆忙往外去,回头看了正惨叫的犯人一眼,才柔和下来一点的神色轻咳变得冰冷:“把他的嘴给我堵死了,别吓到她。”
刑房里全是怪味。
犯人的血腥味、汗味、吓出来的排泄物味混合在一起。
格外难闻。
出了刑房,燕应鼻子微微动了动。
抬起袖子闻了一下,回身问:“我身上可沾染了味道!”
下属急忙说:“没有。”
燕应不太放心,若是回去洗漱的话,耗费时间,她可能没耐心走了。
想了想,燕应边走边往身上扑了许多香粉,确认稳不住血腥怪味后,才放心地往厅堂走去。
才到门口,看见那道纤细却犹如实质的身影,他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已经下意识微微牵起,语调却还是阴阳怪气:“贵客啊……”
语调阴阳怪气,脚步却迫不及待地跨进了门槛。
可谁料到才进门,就被她抬起手狠狠掼了一巴掌。
燕应脸上的轻笑都被打掉了。
他沉沉地垂首看着她。
下属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悄悄地挪开步子。
她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冲着他的脸又挥了过去。
脸颊火辣辣的疼。
燕应咬着腮帮子,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
他阴柔面庞上的神色变得狠辣:“怎么,这是为那个死人来出气了!”
“你一个阉人,有资格瞧不起他么。”她嗤笑一声。
燕应又被踩到痛脚:“花满蹊,你不要以为我对你有几分好颜色,你就可以才在我头上为所欲为了。”
花满蹊笃定地看着他:“你的眼神告诉我——我可以。”
燕应和她对视片刻,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花满蹊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掌,对着他又是狠狠一巴掌,将他的脑袋都打偏了。
燕应深吸口气,舌尖舔了舔腮帮子,脸上已经有了一道道红印。
“你当然可以,我喜欢被你打,但不代表我愿意让你为别的男人打我!”
下属瞪大眼,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那心狠手辣的司公吗
就这么任由小娘子打,还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他急忙左右看看,司公该不会挖掉他的眼睛吧,趁两人都没注意他,立刻悄悄遁走。
花满蹊再次扬起的手停滞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