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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粉红色的舌头,一口一接一口的吃着。花母抱起角落的脏衣篮,往饭厅的阳台走去。
饭厅和客厅两边各有一个阳台。
客厅的阳台摆了好多盆植物,发财树、绿萝、仙人掌、蝴蝶兰等。
还放了一张长长的竹篾编的躺椅,这里光线好,花父经常坐在这里看报纸。
饭厅旁边的阳台放了一个洗衣机,往外突出的铁栏杆,正好可以看见学校,还有学校门口的那一棵大榕树的枝叶都快要长到她们阳台里来了。
花父一边翻报纸,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又要花钱找人把这榕树给砍掉一些枝叶,不然饭厅一点光线都没有了,还嘟囔着什么榕属阴,最容易藏阴了。
花母没好气:“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那个报纸,什么也不干,我看你阴!”
骂完就抱着洗衣盆把衣服都丢进洗衣机。
洗衣机已经老旧,还没舍得换,洗衣服的时候很有脾
气地轰隆作响。
花父悻悻然不做声,他是典型的妻管严,倒也不是不做家务,就是要花母说一句动一下,每天都要被花母骂几下。
花父是教师,放暑假难得在家歇着,看完报纸,又打开电视看新闻。
差不多十点,花母要拉着她一起去菜市场。
花满蹊还没去过菜市场,也起了点兴趣,跟着花母一块出去了。
花母出门买菜都特意换了吊带印花长裙,带了两个银色耳圈,穿上坡跟凉鞋,挎了编织篮子,这才出门去。
楼下的小卖部除了卖些日用品零食,隐藏的内室还摆了好几台麻将桌,街坊邻居三五成群都会那里打麻将。
放暑假了,靠着学校学生做生意的小卖部生意立刻萧条起来,从早到晚地经营起了隐藏麻将馆。
两人经过的时候,隐约能听到麻将声。
菜市场很近,花母没打算骑自行车,干脆步行过去。
离她们家不远处又有一棵高达四五层楼的大榕树、只有四层楼高,是因为每次长到这个程度、就会挡光,街道管理处就会来把枝叶砍矮一些,一长就好多年了。
那时候刚移植过来,巷子里还很多人去围观,花母也去围观过。
大榕树底下几张石桌和石头凳子,一堆老人挤在一起下象棋,几个上了年纪的阿嫲在打牌,小孩子在榕树底下没心没肺地跑来跑去。
周遭的街坊邻居很多,看见花母,都不约而同地和她打招呼,目光全都落在花满蹊身上,顿时惊艳声夸赞声不绝于耳。
“这是你女儿吗,放暑假了是不是。”
“天啊,长得跟明星似的。”
“也太漂亮了,就是像了你。”
跟猴子一样被人围着看,花满蹊有些不耐地压低了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出门的时候她戴了一顶鸭舌帽防晒。
花母却是笑得牙不见眼,领着她招摇过市,一路到了菜市场。
还没有线上超市的年代,菜市场特别热闹,人头攒动,菜市场外围的一楼有个专门停自行车的地方。
往里面一点放着一大排缝纫机,排满了长队,师傅忙碌地踩着缝纫机踏板,手里不停地扯着缝补的衣服。
绕过几个小腿高的铁柱子,这些铁柱子是为了防止大车误进去大市场,只给行人走的地方。
进了菜市场,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坑洼的地方有积水和烂菜叶,充斥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腥味。
花满蹊立刻想掉头回家,被花母死死拽住。
几个区域都很大,分别是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