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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舒颂一的声音在耳旁跟炸弹似的,明明声音不大并且很平静,但瞬间就把封言舟的耳朵炸成血红的颜色。
“上楼吧。”
封言舟瞪着眼睛,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方才给自己下的那个结论。
他低着头,听话地起身,感受到那人目光略过自己,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抬手揉了下耳朵,跟在舒颂一的身后往楼上走。
走着走着,封言舟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前面那人的衣角。
深更半夜的基地很安静,人们都睡了。舒颂一任封言舟拉着自己走到卧室门前,他回身想说“晚安”,又在看见封言舟盯着自己的眼睛时顿住。
“怎么了?”舒颂一问。
封言舟的视线飘忽了一下,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害臊。
问题沉没后隔了一会儿才被这个人捞起,封言舟一只手抠着自己的脸颊,别过脸说:“我……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吗?”
这是什么意思?
舒颂一被封言舟突如其来的请求说得一顿。
但没什么好拒绝的,他点头。
再次被人搂入怀中,舒颂一能明显感觉到封言舟不敢用力。只是很轻地拥抱了他一下,并且马上又把距离拉开,脚步凌乱地往后退,对他说:“晚安,舒颂一。”
然后不等他回话就转身跑走了。
舒颂一看着封言舟的背影说:“晚安。”
说完,他往后退一步准备关门。
耳边却传来一声:“砰!”
舒颂一关门的动作一顿。
他重新探头看过去,却只捕捉到封言舟捂着脑袋进门的侧影。
……好痛!!
封言舟捂着脑袋直接进了浴室里。
他打量着镜子里自己因为撞到而有些泛红的额头,指腹轻轻去碰,疼得他龇牙。
这么痛,明天会肿起来吗?
而且他怎么又撞脑袋了。每次都这样!
每次一心跳加速,他就只想快点从舒颂一的视线逃开,然后就忘记了自己的卧室其实是有门的。
太蠢了,太蠢了,太蠢了!
封言舟有些生自己的气,还没生完就又听见一阵敲门的声音。
他猛一顿,从浴室里走出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见舒颂一拿着一个冰袋站在门口,对他说:“敷一下再睡。”
封言舟把冰袋接过,低着头不敢看舒颂一的脸:“……谢谢。”
“晚安,”但是额前的碎发被人轻轻揉了一下,舒颂一的语气含着淡淡的笑意,“笨蛋。”
那声“笨蛋”叫得封言舟心又是一抖,舒颂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像鱼钩似的,吊着他的脑袋叫他抬头,想看一眼那个人笑起来的脸。
但舒颂一已经走了,耳边甚至传来关门的声音。
封言舟看着空空荡荡的走廊,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小鹿乱撞的胸口。
捏着冰袋把房门轻轻关上,封言舟坐到书桌边,对着书桌桌角上摆放的红色日记本发呆。
然后举着冰袋往自己额头上贴。
“嘶——”好冰。
封言舟贴了贴额头,又贴贴自己发烫的脸颊和耳朵。
好冰。
他趴到桌上,垂着眼睛胡思乱想。
——我不会真的,喜欢上舒颂一了吧?
*
第二天封言舟起床来到餐厅,正好看见大家把舒颂一围在中间讲昨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