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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他,起初只是往他的课桌中?放一些面目丑陋的玩具,见他没有反应,他们又开始变本加厉,从开始的橡胶蜘蛛变成了死老鼠、死蜥蜴,甚至于用针和刀来?测试他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哥哥从来?都不会把这一切表露出?来?。但作为和他的弟弟,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受折磨?
所以他站了出?来?,试图反抗他们。
然而同学们说:季之涵,那群人都是小混混,面对他们你根本无能为力。
老师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不要因?为这些事分散精力,因?为这件事你根本无能为力。
父母说:这件事不怪你,我们明白你也无能为力,我们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要牵涉进去。
季之涵痛恨他们的漠然,但他更痛恨弱小无能的自?己?,他时常在想,要是自?己?能再强大一些,再勇敢一些,哥哥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些人欺负了?
然而那时候的他实?在太过弱小,他没办法保护哥哥,没办法保护任何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泥潭里挣扎。
尽管最后?他终于为哥哥狠狠地出?了口恶气,但他还是无比痛恨当初那个弱小无能的自?己?。
“啊啊啊啊啊!”女人的惨叫声还在耳畔回荡,她的每一声叫喊,都像是敲击在他的心上的一把重锤,带来?持续的不间断的钝痛。
或许就像是路边摊老板说的,不能劝架,这样只会勾起那个男人的凌虐欲望。但是不鼓起勇气反抗的话,谁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季之涵敲响了房门。
门内的争吵声停了一瞬,接着他听到了男人的叫骂和女人哽咽的哭声。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门这扇封闭的大门才终于打开。
女人脸上的鲜血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但这无法掩盖她脸上青红交错的伤痕,明明是夏季她却穿了一件长袖衬衫,宽大的衬衫将她嶙峋的身形映衬的更为消瘦,清冷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伴随着她抬手抚过发丝的动作,季之涵清楚地看到了藏在宽大袖摆下的不堪一折的纤细手臂。
“有什么事吗?”女人哑声道。
她的态度非常奇怪,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向他求救,而是用一种带着疏离和抗拒的眼神看着他。
季之涵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直接向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听到奇怪的响动,所以来?看看,这位女士,你是不是正在遭受家暴?我可以帮你。”
“什?么?我想你误会了。”女人勾起一抹笑容,“没有家暴,我丈夫不过是在跟我闹着玩。”
“可是你身上的伤可不像是闹着玩的。”季之涵语气凝重。
“这只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我丈夫无关,你不用担心。”女人唇边挂着一丝笑,表情柔和地看着季之涵,若是忽略她身上的伤痕,此?时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致到挑不出?半分错漏的假人。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我还要为我的丈夫准备早餐。”
大门缓缓闭合,女人的笑靥慢慢隐没在门后?。
路边摊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叹息道:“不嫌弃丈夫没房没车,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专心在家照顾丈夫的生?活起居,永远以他为主。无论到访的客人有多么讨厌,她也永远是会以良好的涵养来?面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脾气的样子。这样的妻子,简直是我们男人梦寐以求的啊。”
“可王铭那小子根本不懂得珍惜。为了外面的女人,他甚至要和阿美离婚。但要我说,离婚也好,离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