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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全都烧了。知微柔声道:“娘亲叫我告诉你,无论发生了何事,她和爹爹都会护着你,娘亲待你同兄长没什么不同,她不会生自己孩子的气,只会气你整日酗酒伤害身体。”
她试图开解他,“你何必如此在意旁人?你只需在意爱你的关心你的人,不爱你的,像垃圾般扔掉便是,不必为他们伤心难过,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自寻烦恼,对不对。”
聂斐然睫毛轻颤,看向知微的眸子里满是感动和炽热,他嗯了一声,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只是说出的话,却是略带迟疑的,“属于我的,我会全部拿回来,只是,你,你不会因此讨厌我吗?”
知微张了张嘴,有些惊讶他为何觉得自己会讨厌他,她摇摇头,轻笑出声,“不会,我对表兄虽无男女之情,却也不会因此讨厌表兄,表兄长的这样好看,哪里会有人讨厌?是表兄多虑了。”
聂斐然张了张嘴,这是第二次听见知微嘴里说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了……
但是她说他好看啊,她喜欢他的脸,他的脸叫她喜欢,四舍五入,她早晚会喜欢他这个人的,对不对?
他低垂下眉眼,轻轻的点了点头,知微将他拉了起来,对着外头道了句来人,带着你们家少爷下去梳洗干净。
知微又转身对聂斐然道,“娘亲在外祖家等着呢,然表兄快去将自己收拾干净,来时我已吩咐厨房喂了鸡汤,娘亲说你爱吃馄饨,表兄赶紧收拾,稍后咱们回去做还来得及。”
聂斐然眼睛亮了亮,知微要亲手给他做馄饨?
他任由下人扶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见人走的远了,知微叹了口气,趴在了石桌上。
啊,好累。
花影和月痕忙不迭从外头进来,一个递水一个揉肩,小姐实在辛苦,终于将斐然少爷给哄好了。
暗夜朝远处吹了声口哨,有人马上补上他得位置,他则一阵风似的便飞至了聂斐然院里。
聂斐然已行至自己院内,院门一关,他身子顿时直了起来,他摆摆手叫下人备水,勾了勾唇角,眼中一派清明,哪里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暗夜气的咬牙,死绿茶!又装!
侯爷!快来!家又被偷了!
大半个时辰后,聂斐然终于焕然一新的走了出来。
虽然眼眶还有点血丝,面容浮肿,但是眼神已经清明,脚步也有力许多。
知微将一碗醒酒汤递与他,叫他喝掉,又将人端了碗米粥过来,看着他吃下。
高家两位表兄见此情景终于松了口气,偷摸的给知微竖了个大拇指,知微点点头,莞尔一笑,几人终于踏上了回程的那车。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
空气忽然变得湿热。
知微和花影月痕主仆三人一辆马车,在行至一处小桥时马车一阵摇晃。
应是路面不平,雨势较大,车夫看不清路面所致。
花影刚要出声呵斥,知微摇头,告诉她无事,雨大看不清路,叫车夫小心行驶。
说完便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幔的缝隙,高坡上,是一群身穿官府的人,冒着雨急匆匆的走过。
马车停下让路。
应是雨势来的急,这群官差身上未穿蓑衣,任由衣衫湿透,却还是在大雨中奔波。
他们行至河边,为首的是位年轻的文官,雨水将他身上全部打湿,显露出他修长的身形,高挑,却不瘦弱。他指着桥和河道,不住的在说着什么。
似是感受到了背后目光,他就那么一转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