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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动,心头闪过几分猜测。季随舟又成了一副谁也爱答不理的样子,他转身就走:“眼下要紧的是护住上京,上京若失守,则大周必亡。”
左明非望着他的背影:“如何说?”
季随舟停下脚步,他微微仰脸,北风冻住了他湿润的鬓发,吹在脸上异常刺骨,他问:“先生,你信命吗?”
左明非温温和和道:“我更相信事在人为。”
“先生又如何得知,你所谓的人为,不是命运引你做出的决定?”季随舟黯然地垂下眼皮。
左明非顺着他问:“所以,命运会把殿下推向哪里?”
季随舟寥落地笑了声,他意义不明地说:“先生,我是弃子。”
看着季随舟走远,凌乔忽地出现在左明非身前,他挠挠头,不明所以道:“公子,王爷怎么神神叨叨的?”
左明非微叹一声,而后温和地看向凌乔:“你不觉得他可怜吗?”
“可怜?”凌乔理所应当道:“能随心所欲地发疯,还能被皇帝纵着,这叫可怜啊?”
左明非自言自语道:“但愿…殿下真的无二心。”
凌乔好奇问:“若他有呢?”
“除之而后快。”左明非的嗓音平和悦耳,却成功地把凌乔噎住了。
左明非回到营帐内,里面只剩下喻勉,延光帝还有几员大将。
吴懿严肃道:“大周境内出现这么多的北岳人,这边境是如何守的?”
“边境将领…说不定已经叛变了。”秦副将心事重重地说。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墨逍!当初就不该派他去守边!”有人义愤填膺道:“他娘的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墨逍身为学宫祭酒,去边境凑什么热闹!”
“胡将军,话不可这么说,想当初北边战事告急,若非墨逍先生临危受命,那打到上京城外的可就不止东夷人了。”说话的人是北城门的守卫军将领崔闻谦。
秦副将点头:“崔将军这句话公道。”
延光帝看喻勉一直保持沉默,便忍不住问:“喻卿,你如何看?”
喻勉淡淡道:“臣唯陛下马首是瞻,陛下说如何,那便是如何。”
延光帝轻咳一声:“喻卿作战经验丰富,不妨说两句。”
喻勉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
“此时敌暗我明,也只能等。”吴懿颔首表示认同。
胡将军嗤了声,他不服气道:“等?那要等到何时?”
帐外鼓楼惊起,帐内将领瞬间警惕起来。
“敌袭——有敌袭——”有人高声呼喊。
喻勉猛然起身,稳声道:“就现在。”
原本的军营迅速嘈杂起来,士兵们动作迅速地排兵列阵,帐外,左明非已经牵来了喻勉的战马,两人相视一眼,左明非先道:“我会守在陛下身边,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当心。”
喻勉安抚性地捏了捏左明非的肩膀:“你也是。”
战场上刀光血影,激烈的交战声响彻云霄,血腥气几乎蔓延到了北城门,厮杀几乎持续到傍晚彼时风雪交加,漫山遍野的尸首分不清敌我。
喻勉银枪挥舞,顷刻间便刺穿两人的胸膛,忽地,他眼前窜出一个夹杂着血色的银色身影,这身影宛若一只极速旋转的飞镖,所过之处,血花飞溅,那人脸上身上全是血,真真地印证了何为浴血奋战。
喻勉定睛一看,看清了那宛若修罗的人影,正是季随舟,他目光一紧,心想按照季随舟这不要命的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