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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那贺家公子没娶着你,怕是要在心里念着你一辈子。”秦雨铃害羞地垂下头:“那,那也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铃儿值得,”戚氏一边拍打着女儿,一边将眼睛瞥向秦相宜:“唉,就是那位朱公子前些日子刚因你姑姑骂了你,还希望之后不要对你有什么成见才好。”
秦雨铃缩了缩头,小心看向姑姑,她也担心自己的婚事因为姑姑受影响呢。
一说到这个话题,江老夫人就不爱听了,但她指责不了戚氏,只能指责自己女儿。
想她过了大半辈子了,一直被荣养着,家里唯一一件让她抬不起头的丑事也就是秦相宜这件事了。
“相宜马上又要嫁出去了,等她嫁出去了,便没人会再提她以前的事了,戚氏,你也别太吓唬孩子。”
戚氏讪讪笑了两声,埋头应了声:“是,婆母。”
夜晚,贺宴舟独自躺在床上,他的院子很清净,除了怀玉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但他的院子紧挨着祖父的院子,平常祖父那边但凡一有什么事,他总能迅速赶到,好为祖父分忧。
外面的人所夸奖他的那些优良品质和孝心,没有一点是掺了假的。
怀玉关上院门,留他一个人好好休息,贺宴舟却辗转反侧,今夜如何也不能入睡。
除了那个带有芝麻糖甜意丝丝绕着舌尖的吻以外,还有……
第32章 第 32 章
他伸手掏出怀里揣着的淡粉色肚兜, 痴痴地望着。
他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他做的这件事,倒像是真的应了裴清寂所言, 不太干净。
他不仅将它私藏起来,还日日将它揣在胸口, 用体温去烘着。
就像现在握在手里的温度, 他想象着是她的。
他将布料展开, 仰面躺着,盖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心绪难言。
轻薄的绸面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隐约闻到其中夹杂着的香味。
他的脸颊绯红, 身体滚烫, 眼珠子上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刮动着绸面。
他的两只手放在身侧,就那样瘫着, 此时此刻,他不想做出任何动作来打扰盖在绸面肚兜下的呼吸。
他想,它总会平静下来的。
那股绸面上散发出来的隐约馨香,往他的鼻腔里钻去,却怎么也不能让他如愿。
该□□的始终□□。
一声幽然的叹息在这座空荡的院子里响起,后悄然飘散。
深夜, 秦相宜在院子里摆弄千松买回来的香料, 研成粉末后, 用蜜合之, 装在瓷盒里。
她在裴清寂后院儿里度过的七年里,读了许多书, 裴清寂不喜欢她出门,也不喜欢她见客,她便只能做这些事情。
后来连做这些事情的精力也没有了,千松后来对她说,那段日子每天她都心惊胆战地守着姑娘,害怕她忽然做出什么傻事。
没办法呀,姑娘当时日日坐在窗户边,从落花看到落雪,一动不动的,若不是鼻尖还有气息在流动,千松都以为她就地成了一尊无喜无悲、没有温度的玉雕。
秦相宜成天的躺在床帐里,千松却知道,她一整夜也入眠不了完整的两个时辰,总是会被梦魇惊醒。
清醒的时候,她也没有几分精力,起初还读读书、调调香,后来连这些也不做了,就一直在窗边守着,看花、看鸟。
姑娘以前调了香也从来不用在自己身上,调好的香盒放在鼻边闻过了,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尽数倒进树下的土里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