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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光无惧天雨舔舐过向他伸出手的木偶和张开巨口的房屋,这些东西就如同纸片一般在顷刻间被烈焰焚化成片片飞灰。他在火光中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虚空。
即便有人趁他意识薄弱入侵,这里也终究是他的梦。
只是此刻虚空之后一片空茫,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连阙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已然回到了小屋,窗外依旧是一片灰蒙蒙的雨幕,但可以看出此刻已是清晨。
房间内温暖了许多,没有自缝隙钻入的寒风、枕边的卡牌散发出阵阵暖意,就连被褥也格外厚实。
连阙察觉到了不同,低头打量身上的棉被。
入睡前单薄的棉被此刻已变得厚实温暖,他的目光却停在掀起被子的手上。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被缠上了绷带——在上一个副本中他的手在锯子折断时被割伤,此刻伤口已被仔细处理和包扎好。
他转而看向那扇窗,依稀可见玻璃的厚度有明显增加,室内温度也有所回升。
还有之前的铃铛。
景斯言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是地狱使者都如这般强悍,还是……
连阙起身穿戴整齐,老瘸子说过要众人今日早起,他推开门走出房间,正巧撞上围在门旁的三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场梦,他在门内并未听到门外的声响,此刻房间外的几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即便他们并未言语,连阙还是在空气间嗅到了一阵刺鼻的血腥气。
连阙目光微沉,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一墙之隔的房间。
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铁盆中还残存着燃烧后残留的黑灰,铁盆四周却满是飞溅的血迹与散落四处的人体组织。
地板、床榻、墙面与天花板都飞溅了道道血痕,其间夹杂着不可名状的东西,让整间房间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长发女人别开目光坚持了半晌,最后还是掩着唇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那对父子中的儿子大概二十出头,见到这样的场景也被惊得浑身忍不住颤抖,父亲虽然面色苍白,但他按住儿子的肩膀显然镇定许多。
几人神色各异,连阙的视线却探寻地看向房间。
这样的场景看来,男人像是被厉鬼生生撕碎,但是……似乎少了什么。
戴着单边眼镜的男人将门重新关好。
“先去找点吃的吧。”
父子中面色极差的儿子闻言怒道:“你还吃得下?你是恶灵吧?!这样的场面你是不是已经见惯了?”
面对他的指责男人并未多言,目光自连阙身上瞥过,神色自若地走进厨房。
时间已不早,连阙也未再停留,同那人一起找了些食物果腹。
不多时,那位去呕吐的女人白着面色回到了屋内,她的衣肩发尾氤氲着水迹,门外的细雨未停,四处都充斥着潮湿阴冷的气息。
“先去吃饭。”父亲对儿子说道。
“我吃不下,你们先吃吧。”他说罢便不再理会父亲,重新开门回到了房间。
早餐的气氛格外沉默,那位父亲将面包送到儿子房间以后又复回到桌前,自我介绍道:“我和小磊都是被卷进来的,你们可以叫我老刘。”
女人的面色依旧不太好,她咬了一口面包低声道:“贺贺。”
老刘闻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吃饭的两人:“不知道这两位怎么称呼?”
“零一。”男人抬起头,虽是回答老刘的问题,目光却看向一旁低头吃饭的连阙。
连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