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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惊扰了谁的美梦,转身走进男人刚走出的房间。那位还在试图打开门锁的人正是五层的寸头男人。
这里的门锁并没有副本的禁制,对他来说本应不用费多少力气,但这扇门他却花了极久的时间也没能打开。
寸头男人的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手中的动作未停,回过头做贼心虚般看向一侧灯光昏黄的餐厅。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锁在咔嚓一声轻响中被打开。
他诧异回过头看向眼前的门锁,但此刻也不是他多想的时候,确认过走廊与楼下无人,他这才推门谨慎进入房间。
门刚刚敞开一个缝隙,还未向门内仔细查看他便看到门边摆放的床,在此刻的床角也堆放着几件商品,昏暗朦胧间竟莫名有些熟悉。
寸头男人虽然心下疑惑,还是在床上抓起几样东西便欲离开。
他将门锁好,目光扫过房间的门锁,离开的动作忽而一顿。
他开过很多锁,离开时也会将锁重新调整好。
但眼前的这把锁……并未被破坏,反倒像是有人自房间内将门打开。
刚刚那个房间里明明没有人……
就在他心下因这样的猜测狂跳不止时,身后的餐厅处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急忙躲进一侧廊灯后的暗角处。
餐厅内横躺在沙发间的人只是翻了个身,并未醒来。
寸头男人的目光定在他身上片刻,将手中的几样东西藏进廊灯后,他的目光扫过连阙的房间,虽还有存疑,但被刚刚这样一打断他也不想再去查看。
毕竟他的目的只是让餐厅里的人被规则杀死,既然他没有发现自己,他又何必画蛇添足再去检查。
想到这里,他稍稍放松下来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他离开之后,昏暗的走廊内人影在灯光明灭间忽然出现,他抬起头看向灯后的几样东西,又转而看向餐厅。
因为刚刚翻身的动作,原本被披在连阙身上的外套此刻半垂在地上。
景斯言放轻脚步,小心拾起掉落的外套,掸去上面莫须有的灰尘后才重新披在那人的身上。
连阙却睁开了眼睛。
景斯言的动作未顿,随即还是为他将外套披好,想起刚刚他在那时翻身的动作:
“还是吵醒你了。”
连阙坐起身,身上依旧搭着他的外套:“没有,最近总是做梦。”
景斯言目光慎重:“什么梦?”
“记不得了。”
连阙的目光倦倦,景斯言便放轻了声音:“再睡一会?”
“已经是第六天了。”连阙看向商场内角落广播的小音箱,忽然问道:“你说,今天会公布什么规则?”
“你是说……最后一天,规则有可能会变动?”
连阙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广播的规则每天都在变,从四层开始……他就变得越来越‘人性化’了?”
连阙的话让景斯言的目光一滞,似想到了某种可能,但他的话还未出口便听连阙转而问道:
“东西呢?”
“在这里。”景斯言说着将从灯下取出的几样东西递到他面前。
“这是不是就叫自作自受。”连阙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只草草嘱咐道:“藏好了。”
景斯言微微颔首,身形走出餐厅便淡入了货架之间。
连阙看向餐厅高悬的时钟,距离第六日的播报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就在这时,餐厅后的长廊中突然传来开门后的凌乱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