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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苦苦劝着伍德山,千万不能把教学楼扒了啊。要不然新生上课都没地方。伍德山不听他的话,非常生气这位老友没有把孙女照顾好。他不光要把楼扒了,还要把亭子推了、把鲤鱼捞走、把池塘给填上!
汪老师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可能,你们家怎么可能那么有钱。”
苏柳荷说:“我不用跟你解释。反而你要跟我们解释解释,为什么一个班尽半数都是班干部,还有你脖子上的项链是怎么来的。要说你一个辅导员的工资是不可能买到限量版的项链!”
汪老师脖子上的项链反面有编号,全国限量一百根。说来也不少,但是编号越小越有收藏价值。
这是苏柳荷联合孙乔治办的个人首饰品牌,挂在棉二厂之下的独立工作室。而编号001的那根就在苏柳荷的衣帽间里放着呢。
苏柳荷本来不想追究,谁知道汪老师咄咄逼人,枉为师表。
不光对她,对班上其他女同学还有赶尽杀绝的架势。
男同学们能够不出勤、不写作业,但女同学不行。男班干部可以不管杂事、不参加劳动,而女干部不行。
期中评比,清一色的男同学在上面,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柳荷那天值日擦窗户和钱诚俩人一组。干活的时候钱诚就被汪老师叫走,原话是:“你不是有哮喘吗?你去办公室帮我抄份东西,苏柳荷你来擦。”
苏柳荷那天透过窗户看到钱诚下楼就往学校门口走,根本没去办公室。
黄院长听到汪老师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当机立断:“你先不要当辅导员了,这个班我另外安排人。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苏柳荷这回当仁不让地说:“为什么不在这里交代?”
黄院长怔愣了下,犹豫着说:“不好吧?”
童艳在后面喊道:“她收受贿赂就好了吗?偏袒男同学就好了吗?给女同学造谣就好了吗?我要求必须公开处理,要求严肃处理!”
这一下,所有女同学们都站起来喊道:“我们要求公开处理、严肃处理!”
宋勤脸色不大好看,他从第一排站起来说:“你们不要激动,听学校的安排。”
苏柳荷说:“你当然不激动了,既得利者永远不会出声反抗!”
钱诚跟宋勤使眼色,宋勤没办法,灰溜溜地坐下来了。
伍德山干脆走到最后一排,司机帮着拿了个椅子坐着等着处理。
黄院长先把汪老师叫出去谈心,大约四十分钟后,汪老师从宿舍回来提着一个大包,拿着写的名单站在教室门口开始点名:“宋勤,手表一块。钱诚,项链一根、红包五佰元。武义,红包三百元、挂历两卷…”
她点一个名字,就有学生出去把她退的东西拿回来。宋勤等男同学再没有那份傲气,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苏柳荷冷眼看着,几乎大半数男同学都给了她好处。其中预备党员四个男同学,给的价值最高。
伍德山在后面叹息,这真是学府丑闻啊。
黄院长站在门口漠视着汪老师,教务处的人怎么能安排这样的人当辅导员?把燕京当成什么了?把预备党员当成什么了?把引以为傲的高材生们当成什么了?
黄院长惭愧不已,走到伍德山面前,唏嘘着说:“看来我是要退休了,我连个分院长都当的不称职啊——”
伍德山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有这句话我就受用了。你是搞学术的,比不过那些搞人情的。这次严肃处理,也算是杀鸡儆猴。国家的教育刚放宽,切勿让天下学子们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