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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摆摆手,“什么风把夏家主亲自刮来了?快坐吧,不用拘礼。”“为府君办差,是我们这些商贾毕生所求的荣幸之事,先前府君交代的差事,夏某查到了,不放心底下人来报信儿,立即赶来相秉。”
薛铭与邹凯对一对眼神,转头看向夏之翰,“这么巧?还真被你给遇上了?”
“是松鹤堂内的一位郎中,”夏之翰恭恭敬敬回禀,“他与夫人偶然救下一对夫妻,听描述,很像府君在搜查的人,夏某担心打草惊蛇,一听说此事,就立即前来禀告。”
“好!”薛铭大笑几声,“事情若定,夏家主当立头功!”
……
休养了几日,苏露青自觉可以上路。
妍娘子还是有些不放心,送他们离开时,悄悄塞给她一只小纸包,悄声说道,“这里面装着两颗三清丹,就是我夫君研制出来的那种灵药,你带上它,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不妨就吃一颗,比寻常汤药恢复的快多了。”
苏露青收下小纸包,对妍娘子道了声谢。
趁着秦淮舟还在和骆泉寒暄道别的时候,她假作好奇,多问了妍娘子一声,“妍娘子,这药……当真那么神吗?”
“这还能有假?”
妍娘子往骆泉那边投去一眼,目光里满是对夫君的崇拜,“夫君他一直以悬壶济世为己任,从前一文不名时,我便看中了他,哪怕家中不同意,我还是执意要和他在一起。这些年日子虽过得清苦,他却从来没想过放弃钻研,这三清丹他从前几年就一直在钻研,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被他研制成功,这两年应该也救治了不少病重之人了。”
她将这些话在心中又思量一番,口中称道,“骆郎中大义,此番我夫妻二人多蒙妍娘子与骆郎中搭救,留在这里休养几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如今又得妍娘子赠予三清丹,阿昭无以为报,只能日后多多求神拜佛,为妍娘子与骆郎中祈求平安。”
妍娘子笑道,“阿昭娘子快别这么说,夫君常说,悬壶问诊本就是举手之劳,若是可以,他宁愿药石蒙尘,只求天下人都不再有病痛。”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便相互告辞。
苏露青坐进前往襄阴县的马车里,等看到秦淮舟也上车来,马车在官道上辘辘前行,才低声感慨道,“原以为遭遇变故以后就要寸步难行了,没想到裴郎如此神通,还能租一辆马车。”
听完她的话,秦淮舟并没有顺势谦虚的解释什么,而是同样低声反问她,“怎么?阿昭算差一招后手,就不再着手准备了?”
她旧事重提,“那后手是被谁毁的?”
身侧的人轻咳一声,悄然略过这句问话,转而另起一个话题,“方才见妍娘子似是单独给你一样东西?”
她往旁边的车壁上靠去,好整以暇看他,“怎么?你对这东西感兴趣?”
她可时刻谨记,两人如今只是暂时配合行事,案子上该冲突的还有冲突,该防的一样也不能松懈。
从邹凯等人的反应来看,府衙里的那具尸体不是陈戬。
看尸体完好处呈现的状态,也不像是随便从牢里找出的死囚替身。
此人之死或许同时涉及陈戬与州府府衙的秘事,要想查清楚真正身份,关键还是在赵午身上。
想到这里,她看着秦淮舟的目光里,隐秘的带出一层探究。
大概是察觉到她目光里的不善,她看到秦淮舟慢慢收回目光,垂眸落向低处。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默认就表示用心不纯。
她心中有了计较,同样也收回目光,侧身掀开一侧车帘,向外看去。